郭割虎闷哼一声，闭上双目，呼呼粗喘，面色灰暗，闭口不言，一脸的颓败与倔强。

“愿赌服输！”林凡道“郭割虎，你也是堂堂副使，名声在外，多少人观注的存在，不会输不起吧？这事传出去，你名节不保呀……”

听了这话，郭割虎脸显愤懑，睁眼目视林凡，开口道“你放开我，我即刻卸职，从此再不踏入靖夜司一步。”

“我要的不是这个，”林凡道“难不成你忘记我们的赌注了。”

郭割虎道“我不会说的，我把总司大人的行踪告诉你，你告诉给皇上，总司大人就会被抓回治罪……”

林凡不屑一笑，道“你想多了。首先我不是出卖兄弟之人，再者，你高看夜天狼了，皇上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在皇上眼里，能破案，便是有用之棋，不能破案，便是一枚弃子，如果不能破案就要被抓来杀头，那以后谁还替朝廷卖命……”

林凡这一番说的很实际，众人听了都信服不已，郭割虎也回过味来了，道“这是秘密，不能公开。”

林凡明白他的意思，抬眼一扫围观众人，瞪眼怒斥“还在这干什么？给我散了！”

如果没有看到方才林凡教训郭割虎的一幕，这时断无人听服于他，但这时他们便如驯服了棉羊一般，俱都乖乖地散了去，包括白巡山和玉芙蓉。

“现在周围没人了，你说吧，”林凡抬脚放开了郭割虎道。

郭割虎不开口，迟疑不决。

林凡道“郭割虎，我告诉你，夜天狼如果是在查案，那他处境危险，如果你不想他这么快死，就老实把他的行踪告诉我，否则你就是在害他。”

郭割虎本来想编个瞎话欺骗林凡，听了这话，不由也是一惊，暗道是呀，夜天狼不是没担当的人，查不出案引咎辞职便是了，断不会玩失踪的，多半是被困住了，

念及此处他心头也是大急，赶紧说道“总司大人临走时只告诉了我一人，他说他要去康王府一趟，叫我不要对外声张。”

“康王府。”林凡一怔，然后又问，“他去康王府干什么？”

郭割虎道“康王府出了诡案，让他过去攘治，康王府不属于我们查办的范围，所以我想，这也是总司大人不愿意带我们也不愿意给太多人知道的原因……”

“嗯，我知道了。”林凡道。略一沉吟，又道“你先别急着卸职，等这个案子完了再说吧。”

“我哪还有脸在这呆下去。”郭割虎一脸羞惭，气苦说道。

他说话的口气并不决绝，明显对靖夜司还有留恋，否则当初他也不会因为副使的位置将不舍得喝的三十年陈酿的好酒送给夜天狼了。

林凡道“你没脸在这，我可以派你出勤。”

“派去哪里？”郭割虎一愕。

林凡道“夜天狼既然是去了康王府，你就去康王府看一下，看他到底是因何事绊住了脚？”

郭割虎犹豫起来。

“你这样不光是帮夜天狼，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己，只要你能把夜天狼带回来，就算你头功一件，我会上报皇上，不光能保留你副使位置，还会给你额外奖励。”

郭割虎闻言又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行，我去。”

林凡道“你去丹药房取上好的疗伤丹药服下了，然后我会派马车护送你过去。”

片刻后，郭割虎坐上了马车赶去康州，康王府便在康州，康州便是康王爷之蕃之地。那里是康王爷的天下。

在郭割虎离开后不久，林凡也赶去了康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