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吻了半天,她倒好,一丝回应都没有。
宋靳简直被气乐了。
宋靳看了会,站起身开了电视,里面的声音奢靡又色(的)情,他稍稍调大了音响,随即眸光危险地掠过房门的门缝,朝着客厅和玄关的交接处看了眼,那儿有个鱼缸,常年开着绿色的荧光,几条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绿色荧光下,隐隐泛起了一道红色,正对沙发。
宋靳舔了舔干涩的唇。
重生前,他帮顾啸挡了一刀,顾啸啊,提着头做的黑心买卖家,生性多疑,城府极深,又怎么可能就因为你帮着人家挡了下,便对你深信不疑?有一天,顾啸突然到访他这座私宅,宋靳心里便有数了,顾啸说是约他喝酒,他婉拒也没用,只是从那以后,鱼缸便变了色。
宋靳会带江迷来到这儿,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在电梯里,江迷叫他‘宋靳’时,声若蚊蝇,他整颗心悸动得下一秒似要从他的嗓子眼里跳出来,原来不止是他没忘,他的小阿迷也没忘记他。
可是另一方面,他的心又沉入谷底,他刚刚一个冲动的行为便置江迷于危险之中,他完全可以找其他的方法让江迷脱离简哥的魔爪,可是当他看到简哥要动她时,他的理智一下破了防…
江迷和他终究捆绑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对不对,但是重生归来,他不想再错过。
宋靳褪去了外裤,轻轻掀开江迷身侧的被褥,身体滑着躺了进去,身旁是喜欢到骨子里的女人,宋靳刚盖上被子,伸手握住她的手,整个人便如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
终于两小时后,宋靳关了电视里的动作片,起身进了浴室。
晨光温柔,透过纱窗飘了进来,地板上印上了碎光,床上的人儿缓缓苏醒,先是短暂的宿醉后的头疼,然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入眼是装满了阳光的窗台,窗台上铺着的是黑白相间的格子毛毯。
江迷愣了下。
昨晚她睡得特别好,此刻倏地清醒了过来,整个人弹坐而起,身上的被子是淡灰色,周围的墙面也是淡灰色,有个黑色边框的电视机,床头柜的颜色也是黑色,整个房间透着强劲的阳刚之气。
江迷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陌生又略感熟悉的环境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她慌忙地去看自己身上,哪里还是昨天穿的那件紧身毛衣?而是一件真丝睡衣,布料突然离了被褥,清凉地紧贴她的肌肤。
江迷脑袋里“轰”地一声炸了,虽然昨晚的内衣还在,可是是谁帮她换的睡衣?!
她用力地揉了揉脑袋,醉酒后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了。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揶揄的轻笑声,声线低沉浑厚:“醒了?”
江迷陡然循声望去。
宋靳穿着的是和她同色系的睡衣,他高大的身体半靠在门框边,深邃的双眸里装了慵懒笑意,等着江迷慢慢反应过来。
“晏灼?”江迷惊奇地唤道。
“嗯,在。”
“你为什么在这里?”江迷是想问‘我在哪儿’,可思想太过震惊以至于出口便是质问。
宋靳站直了身体,黑眸里像是装了晨光,喉间轻‘嗯’了一声,“这是我家。”
“不是,我的意思我怎么会在你家。”江迷指指自己又指指他,脑袋里搜索着词语问道。
“你昨晚喝醉了。”宋靳盯着江迷,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下,眸色微微变了变,又道:“江迷,你的衣服在浴室,洗漱完出来吃早餐。”
“等一下!”江迷见晏灼要出去,慌忙叫住。
“……嗯?”
江迷手指捏着手指,白皙的小脸又红了,“……那个,”江迷一咬牙,盯着晏灼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宋靳摸了摸鼻头,想到昨晚他冲完冷水澡,帮她换睡衣时手不知道放哪儿的情景,“这儿只有我和你。”
说完,先一步出了房门。
江迷僵在当场,好半响才会意过来,意思就是该看的什么都看了…那该做的不该做的呢?
艹——
“晏灼!你要死啊!你竟敢乘人之危!”
江迷说着,腾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跳下床,几步就冲到了宋靳的面前,像只被惹得炸毛的小野猫,揪住了宋靳的衣领,“臭晏灼,死晏灼!你昨晚干了什么???”
她两条白晃晃的大腿露在空气之中,还好睡衣偏长,遮住了她的黑色小内内,却更显得她的双腿笔直修长。
江迷揪住了宋靳的衣领,才发现自己的下身,紧接着“啊啊啊~”地一顿乱叫,使了十足地劲头推了把宋靳。
要知道外科手术的医生都有一副好力气,江迷闹一闹,宋靳也没太当回事,谁叫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呢,现在被误会闹也是正常,可没想到他直接被推了个趔趄,后背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啊——咳咳——”胸口倏地剧烈疼痛起来。
宋靳意识到,他的肋骨似乎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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