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挑了挑眉心,心觉惊讶,朝着餐桌上瞥了眼,晚饭做得很精致,是西餐,放了蜡烛和红酒,浇了黑胡椒的牛排放在白瓷盘子里,以圣女果做了点缀。
他这是要玩烛光晚餐?
“凌深,你这样做有意思?”
“江迷,我就是想履行丈夫的义务。”
“我说过我会请律师寄离婚协议给你,凌深,我们不可能的,你做这些毫无意义。”
“那你说要我怎么办?”凌深突然上前一步,双手一把按住了江迷纤细的肩膀,他的手指力道很大,握得江迷的肩膀生疼,他那双眼睛里压抑着某些疯狂的情绪,“江迷,我们从结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绑在了一起,我们背后的家族利益,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我和陆书离已经分手了,我愿意回归家庭,愿意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们有最有利的条件,我们是夫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别抓着我,凌深,你愿意我不愿意!”江迷挣扎道。
“为什么不愿意?”凌深双眸里迸射着凌冽的光芒,握着江迷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以防她挣脱,“江迷,我可以当做那条新闻什么都没发生,我已经让公关把新闻压了下来,我们今晚好好的吃一顿晚饭,然后拍上幸福的照片就能打破婚变的传闻…”
男女力量的悬殊,江迷只觉得自己的双臂要被凌深给卸下来,她深深锁着眉头,怒道:“凌深,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答应我,跟我好好吃晚饭,我就放开你。”
江迷仰着脸看凌深,清晰地看到他神情里隐含的疯狂和偏执。
凌深听不到江迷的回答,又沉着脸重复了一遍,“江迷,答应我,跟我好好吃晚饭。”
“凌深,你干什么!”
凌深突然把脸凑近了江迷,紧紧把江迷抱在了怀里,捉住了她的唇要吻她,胸腔里快要爆炸的征服欲让他只想把江迷压在身底下。
浑身流动的血液暴躁地翻腾,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江迷,我做也要做服了你。
江迷张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剧烈的挣扎,她急中生智,弓起腿用力地踢伤了凌深的膝盖,凌深吃痛,本能地松开了江迷。
江迷的拖鞋被踢掉了,喘着粗气往大门处走,边走边疾言厉色道:“凌深,你疯了!”
凌深眼见江迷要往外跑,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几步冲到了她的身旁,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臂,力道之大叫江迷以为她的手脱臼了。
“啊——”疼痛让她趔趄了下。
凌深的眼睛里骤然像是装了肆意妄为的龙卷风。
“江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音色很沉,在这夜色里像是一只要将她吞噬的恶魔。
这样的凌深太可怕了。
江迷的心猛地被震慑了下,浑身下意识的颤抖起来。在壮硕的凌深面前,她就是一只小鸡,任由他宰割。她挣脱不掉他的束缚,手因一只握着拳,淡黄色的袋子发着“嘻嘻索索”的摩擦声。
下一秒,江迷用尽了全力举着淡黄色袋子去反抗凌深。
用砸的。
柚子茶是那种简易的盖子,盖子稍稍一动就脱落了,倒腾的柚子茶把凌深的胸口晕染出了一朵花。
袋子掉在了地上,毛巾卷散落了一地,黏黏腻腻……
空气里满满都是柚子的香气。
凌深愣了下,眼睛扫过衬衫上的污渍,眼神变得更是凶恶,伸手一掌就打在了江迷那张娇嫩的小脸上,她的脸颊立即高高的鼓起来。
江迷只觉耳朵里嗡嗡嗡地乱响,口中一股子腥甜。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凌深压抑着痛苦,看着恼怒的江迷,眼睛太过深邃像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女人,“我会好好爱你的,乖~”
他说着一把揪住了江迷的头发,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压着她,狰狞的脸再一次凑到了江迷的脖颈间…
吻铺天盖地而来。
他要征服他的女人,甜言蜜语好商好量不行,那就武力解决。
江迷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口,她当然意识到面前高大的男人在做什么,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肮脏的事情。
她迅速冷静下来,以腿弯成弓,用力地踢向他的下身。
可惜她被钳制着,她用尽全身力气踢了好几回,才总算踢中了一下。凌深弯着腰,衬衫皱得不成样子,额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江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趁着这个机会奋力地跑向了大门,迅速打开了大门就往外跑。
拖鞋在挣扎之下丢了,她根本顾不上穿鞋。
身后的那只恶魔紧随而至。
“你——你们为什么都那么不听话?为什么一点都不听话?”凌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叫人不寒而栗。
包包忘在了玄关,没有车钥匙,车门是打不开的了。
江迷车子也不要了,只穿了一双袜子的脚跑出了别墅,她在夜色里狂奔,身后的男人跟着跑起来,他喘着粗气,边跑边喊:“江迷,你给我回来!”
寒风如刀子一般刮着她的肌肤。
江迷不敢停留,嘴里喊着“救命。”可惜,云悦的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隔非常大,夜晚的寒风又大,江迷喊破了嗓子都没人应一句。
害怕恐惧占据了她整个头颅,脚底狂奔传来的疼痛让她保持着片刻的清醒,她只有一个信念,她要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半路上碰到了值班的保安。
“救命——”她惊乱地拉住保安的手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值班的保安有两名,一名五十岁的样子,江迷认得,姓龚,在这儿工作了十一年,他们也算认得,另一名比较年轻,江迷不记得他姓什么。
“龚师傅,有人要强(的)B我!”江迷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歇斯底里地喊,连声音都在抖。
“谁?!”龚师傅方方正正的脸上掠过义愤填膺,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业主们的安全,什么时候偷溜进来的无耻之徒?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就是他!龚师傅,你有手机吗?帮我报警。”江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有,有。”龚师傅说着伸手拿手机。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凌深追了过来,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刚刚那些可怖的疯狂,这会儿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内敛和温润。
“……?”龚师傅和另一名保安同时看向来人。
凌深虽然不在这儿常住,但是龚师傅有个记人的本领,凡是进过小区的业主,他都认得。
“是凌总啊?”龚师傅准确地叫出了凌深的姓氏。
“啊~?”凌深双眸里染上惊讶,“你记得我。”
“那是,这儿的业主我都认得。”龚师傅笑起来。
“哦,那就更不要报警了,抱歉,我老婆惊扰到你们了,老婆,你生气归生气,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解决,你这样跑出来是做什么?”凌深匀了匀气息,神情俨然像是焦急妻子的丈夫,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
“原来你就是江医生那个常年不在家的丈夫啊?”龚师傅插话。
“不是的。他不是!”江迷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心下惊异不已,猛然间发现凌深说的是实情,但是不是这样的!
“龚师傅,不是的!就是他,他要强(的)B我,还打我,你看!”
“老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要弄得人尽皆知了,那个,龚师傅,我们就是闹着玩的…”凌深为自己申辩。
那个年轻的保安看看惊惧得浑身颤抖的女人,又看了眼追得满头大汗的凌深,脑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张口便道:“你们不就是那个今日头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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