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云姨关系突飞猛进后,在云姨家里,自己不是坐着,就是抱着云姨坐着。
等林梦云端着碗从厨房里走出,看到躺椅上的陈青山,比划了下姿势,便坐在蒲团之上。
撑着腿,朝陈青山招招手,“过来,你在椅子上。我不好喂。”
林梦云已经养成习惯了,现在都不消陈青山开口,都已经知道没有自己亲手喂,陈青山是不会吃的。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以前,都是陈青山抱着林梦云。
今天,反其道而行之。
陈青山挤进林梦云怀里。
林梦云一手拿白瓷碗,一手白嫩如玉食指曲起,在陈青山额头轻轻一弹,轻哼道:“乖乖躺着,别拱。”
陈青山一脸无辜,我只是在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罢了。
刚舀出来的蜂蜜水还冒着热气,林梦云怀抱着陈青山。低眉垂首,一手举瓷碗,一手拿着调羹慢慢挑着蜂蜜水,高高舀起,成线落下,给蜂蜜水降温。
一时间,陈青山竟看痴了。
我姨,有仙家之韵。
在林梦云给蜂蜜水降温的时候,陈青山也向云姨说起今天的糗事来。
当听着陈青山绑着大红花,骑着老黄牛,绕着陈家坝来回走了一圈,哪怕是林梦云也不免娇笑出声。
咯咯轻笑,如风吹银铃。
“姨,连你也笑我。”陈青山真是委屈死了。早知道今天这么个阵仗,打死自己也不去。
“对不起。咯咯……”林梦云抿着嘴,强忍着笑,“姨不想笑的,可是忍不住啊!”
mua!
林梦云低头,飞快在陈青山脸上啄了一口。
我的小青山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真是喜欢不活了。
“姨,你那时好像也是状元吧?”
“嗯。”林梦云轻轻应了声。
“你好像还不止是白河县状元?”
“嗯。那年中原省文科最高分好像就是我。”林梦云平淡的语气,好似在诉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
不过是省状元罢了,不足为奇。
“当时各大高校抢你抢疯了吧?”陈青山想着自己52名都这架势了,云姨省状元,那其他学校不得疯?
“嗯。然后我就去清北读哲学了。”
“姨,你说说清北怎么样呗?”陈青山好奇地追问着云姨的往事。
“清北?”林梦云若有所思地追忆了一下,随后摇头道:“也就那样。”
啧啧!姨,我可爱你装逼了。
这世上,大概也就姨能这么风轻云淡地说一句,清北也就那样。
“后来呢?”陈青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
林梦云也是有问必答,“后来。我就不读了,去了龙虎山,老天师说我有天生道骨,代师收徒。我就入了道门。再后来,我又去了趟镇国东禅寺,庙里的主持说我有慧根。我跟着他学了半年大乘佛法。但我觉得大乘大空,又去了趟暹罗,学了一段时间小乘佛法,密宗我也去了。我不在你身边的那几年,我就是不断地跟各种人辩经论道。”
陈青山听入迷了,原来云姨那几年的经历如此丰富,你小说女主角吧?
“不过……”林梦云将一缕调皮的秀发拢到耳后根,宠溺地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陈青山,轻声低语,深情呢喃道:“去过那么多山,论过那么多道,见过那么多人。唯有小青山,才值得姨参悟一生。”
你就是姨的禅、道、儒,所以姨可见众神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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