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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所见的是高泉拥抱着有马的尸体，她就坐在了血迹之上，眼中里迷离的泪花，从中甚至可以看到爱。

“你还真是谱写了戏剧性的剧本啊，艾特。”

金木看着高泉，按照金木自己所认知的，高泉只是一个人格极为复杂的种。

她有作为人类的知性与感情，也有作为种的残酷与肆虐，并且对什么都感到无所谓，但却从未有人能够洞悉她的一言一行。

但现在金木似乎可以知道，她并非是吗那样的人。

她拥有情感，而且还是爱情。

“虽然你答应过了，但我还是想再听听……”高泉抚摸有马的白发，“金木，愿意去成为我们理想中的王吗？”

“虽然并没有太大兴趣，但我会说到做到。”

金木抬头看着明亮的上空，那光芒的白色，是希望吧。

“谢谢你，金木君！”

高泉露出满足的笑容，她伸手握向了碎裂的昆因克。

“不要露出这种笑容给我看，因为我觉得很不爽，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别人，简直就是白痴。”

金木歪头，老实说他很讨厌有马和高泉的做事方式，即使舍弃生命也要去成全别人或者食物的方式。

“你也不是一样么？曾经你为了安定区、十一夜、雏实他们，都一样舍弃了自己，不是么？”

“我和有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打败了我，并听我诉说了内心的想法……”

高泉低头看着有马的脸庞，伸手抚摸在上方，迷离的泪花聚集成泪，沿着她的脸颊坠落，滴落在有马的脸庞。

“我没有想到的是，有马听我诉说完了，也和我达成了意识，我们就那样一直谋划着。”

“他是王，人类的王，但却是残缺的。”

“我是王，种的王，但一样是残缺的。”

“我们一个没有眼睛，一个没有实力，所以我们想要找到继承者，把他培养成人类和种的希望。”

“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彼此却都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倾诉者和支持者。”

“慢慢的，我发现他并不惹人讨厌，也并非没有人拥有的情感，我迷恋上了他，但我们却不能够在一起。”

金木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原地听着她诉说。

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呆呆的听着她说。

或许！

因为她和自己一样吧。

“金木君！努力吧，然后一滴不剩的啃我们吧。”

“活着的时候我们太过于沉重，那么起码在这个时候，我可以陪着他就这样永远的沉睡，永远的陪伴，然后在你的身体观望……”

高泉抬起自己的手臂，那断裂的昆因克枭被她直直的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她脸上是满足得笑容，但眼角却是泪水得奔涌。

“让我们在你的身体里观望……我们所期待看见的光芒。”

随着她的话落下，她怜爱的看着金木，她仿佛可以看到金木成为至高的王，并且在他地身后，是欢呼并激动的人类种。

“噗嗤！”

断裂的昆因克穿过了她的胸口，那鲜红色的血液流淌。

没有痛苦。

没有不舍。

只有满足。

她自己拔出带血的昆因克丢在一旁，然后不再去看金木，而是侧身倚靠在了有马的胸口，手臂抬起抚摸他的脸庞。

“有马……一起走吧，这样……路上……会有陪伴……”

高泉的呼吸开始缓慢，她做出了最后的动作，脸庞靠近有马那安详的面容，溢出鲜血的红唇轻点在了有马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