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态度是不对的。
人家小苏说的没错,以前从没被贺兰小新看在眼里的段香凝,其实也是金枝玉叶,是大理段氏的嫡系大小姐。
段香凝此前在京华的声明不显,主要是因为她的婆家,是京华不入流的小豪门,实在没资格和贺兰家这种顶级豪门并驾齐驱。
但这并不代表着段香凝的段家嫡系大小姐身份,也不值钱了。
任何人,无论他是谁,在用强欺负了段家大小姐后,都该付出惨重的代价。
被小苏生硬的顶了一句,又被岳梓童拿足尖轻轻踢了下后,贺兰小新才清晰意识到她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在意。
别忘了,现在是她在代替岳梓童,在和小苏谈话呢。
表现的再怎么没水平,段家只会嗤笑岳梓童,敢新姐毛线的事?
“哼。你继续说。”
贺兰小新悻悻地轻哼一声,让小苏继续说。
小苏继续说起来时,新姐眼角余光就看到,岳梓童自案几下拿出纸笔,在纸上画了个小人。
岳家主虽说不是画家,可小时候却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所以在画东西时,绝不会出现画虎不成反类犬那种事。
只会把李人渣画的像头猪。
又在猪的旁边,画了个双眸大大,身材曲线玲珑的长发美女,手握一把钢刀。
不用问,这个长发美女自然是岳梓童了。
不时轻咬下唇儿的岳梓童,手中铅笔在纸上不断地擦擦作画——长刀划出一片幻影,砍向了那头猪。
几秒钟的工夫,那头猪就被砍成体无完肤,惨不忍睹了。
“你也就这点小本事,只在纸上拿刀砍他了。有本事,现在抄起刀子追上去,把他第三条腿给割了啊。”
耳听小苏叙述事情,眼角余光则看着岳梓童在做什么的贺兰小新,暗中诽谤,不屑的撇嘴。
其实,在上午刚接到花夜神的电话,惊闻段香凝竟然拐带李南方逃往青山方向时,岳梓童俩人立即就清晰的意识到,那对狗男女的关系不简单。
不过他们不简单的关系这件事,与李南方失忆,当前岳家必须要处理的事情相比起来,确实算不了什么。
所以她们都选择了忽略。
直到现在小苏说出这些后,岳梓童心中的愤怒指数,才直线上升,只想拿刀把该死的李人渣,给碎尸万段!
岳梓童觉得,她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允许蒋默然的存在,多次警告他不许辜负闵柔,帮他在孙唐泡白灵儿,还又帮他养贺兰小新这个狐狸精呢?
天底下,还有哪个未婚妻,能做到像她这样的宽宏大量?
可那个混蛋,竟然还不知足!
竟然早在去年时,就兽性大发强上了段香凝。
尤其在听到小苏说,段香凝被李人渣玷污后,碍于他背后的势力,主要是岳家主的颜面,顾全大局的大理段氏,唯有被打掉牙齿和血吞,假装无视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留宿在段香凝的香闺中时,岳梓童手上猛地用力!
刺啦一声响,纸碎,笔折。
但小苏的叙述声音,却没受任何的影响:“我们香凝小姐碍于段家与岳家等友好的关系,唯有忍辱负重,更是多次警告陆家不许在外胡说八道,唯有就此认命了。就在前晚,晚饭后外出散步的香凝小姐,无意中发现了李先生。”
段香凝虽说心中恨死了李人渣,但双方毕竟发生过那种关系的,而且她也认命了,当然会在看出他情况不对劲时,尾随在暗中观察他了。
接下来小苏说的这些,与花夜神派李亮等人外出,所观察到的那一切,几乎是完全一样。
但李亮等人,却在李南方背着段香凝离开后,就按照花夜神的吩咐取消了追踪。
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小苏怎么说,岳梓童就必须得怎么信了。
“我们小姐真没想到,李先生会失忆了。”
小苏说:“就像,她误以为李先生要她死,心中悲愤交加下真跳河后,被水呛的神经有过短时间的错乱,到处找丈夫那样——两个人在回到陆家时,都以为他们是夫妻。陆家碍于我段家的颜面,与李先生本身的能量,唯有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先生鹊占鸠巢,和当时神志不清的香凝小姐,唉。”
小苏说到这儿后,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是给岳梓童俩人,留下了丰富的遐想空间。
想象空间内都是些什么呢?
还不是陆家的陆大少,眼睁睁看着他的娇妻,被一个他拼命都无法抵抗的人渣,把娇妻按在床上,做本该是由他来做的那种事?
毫无疑问,小苏现在所说的这些,和事情真相有着很大的区别。
但授意她这样说的段储皇不怕。
段香凝也不怕。
李南方已经失忆了——就算以后恢复清醒,他也得承认他这两个晚上,确实在陆航家里,强行玷污了人家娇妻。
至于此前段储皇和李南方在陆家,曾经就段香凝来做交易的那些事,没谁会说起。
岳梓童当然不知道了。
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分真话,加一分的谎言。
这样,才会让人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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