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在乎。
其实她也没感觉出,只是用力一把推开福伯,随即弹身纵起,只是一个健步,就纵身扑进了李南方的怀中。
可能是习惯?
反正段零星在纵身扑进李南方怀中后,双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两条仅穿着鲨鱼皮潜水衣的大长腿,盘住了他的腰身,下巴趴在他肩膀上时,双手攥拳在他后背上猛砸着,放声大哭:“姐夫,不许你不要我。我、我好怕,好怕。”
李南方能感觉到,段零星脖子里淌出的丝丝鲜血,已经沾在了他耳后。
更能清晰感受到她当前有多么的恐惧,生怕他会再推开她,不要她了。
鼻子,莫名其妙的发酸时,李南方缓缓抬起右手,在段零星的小翘臀上,习惯性——也是习惯性的吧?
总之,当着福伯和那么多的人,他这个当姐夫的,双手很自然在只穿着鲨鱼皮潜水衣的小姨子翘臀上,温柔的抚摸,游走着。
李南方鼻子发酸,不是因为段零星像极了段香凝。
段零星和段香凝堂姐妹俩,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性格脾气都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他在温香软玉抱个满怀时,当然不会有种她就是段香凝的错觉。
他的鼻子发酸,是因为段零星在恐惧之极,喊他姐夫,让他不可以不要她,她好怕。
这些话组合在一起,再总结出来,就变成了一个意思——姐夫,是她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除了姐夫之外,就再也没有谁能保护她,在乎她。
哪怕她的亲生父母,在整个段家的大利益前,也得绝对服从段老的命令。
“我、我怎么会不管你,不要你了呢?我只是觉得,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办,暂时不能带着你啊。”
李南方声音有些发涩的笑了下,抬手把她推开,接着捧住她短短几分钟内就仿佛消瘦了很多的下巴,手指为她擦了擦泪水:“所以,你只能暂时先回家。等我办好那些事后,我就会去找你的。”
“姐夫,你带着我一起去。我发誓,我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段零星哽咽着,举起左手发誓,用力咬着嘴唇,看着李南方的双眸中,全是让他心碎的渴望。
还有些许的恐惧。
她是怕李南方摇头,所以才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
但这些,都无法阻止李南方摇了摇头后,看向了福伯。
他张嘴刚要说什么,下巴就被段零星双手捧住,声音嘶哑地说:“姐夫,看着我。”
李南方没看她。
他怕看着他,就会深陷在她那双眸子里,再也无法自拔。
他已经找回了所有的记忆,知道了所有的事,所以才清楚接下来的人生路,会有多么的艰难,凶险。
他自己走那条路就已经很吃力了,怎么敢再带着一个段零星?
“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心狠。”
几次都没让李南方看着她的双眸后,段零星就知道他心意已决,唯有趴在他脖子上,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段四小姐还是比很多同龄女孩子要坚强,成熟很多的,在看出李南方实在不能带她走后,就绝不会再纠缠,只趁着还能抱着他哭泣,就多抱会儿,多哭会儿。
这,也是一种幸福啊。
李南方看着福伯,只说了两句话:“最多两年,我就会去段家接她。她如果少一根毫毛,段家将鸡犬不留。”
李南方从来都喜欢威胁谁,除了威胁他小姨——可每次的威胁,都会被当做狗屁放掉。
他也从来不屑那些放狠话,来威胁别人的。
他一直觉得老谢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咬人的狗不叫。”
可现在,他却放出了狠话,来威胁福伯,或者说威胁整个大理段氏。
大理段氏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可是华夏最顶尖的豪门之一,势力庞大,段家家主在西南地区随便一跺脚,就能引发一场小型地震——的说法,当然是在吹牛比。
但也能从这句大话上,看出段家在华夏的势力版图上,占据多么重要的地位了。
休说是李南方了,就算是华夏第一家族的家主沈老,也不敢说怎么着怎么着后,就会让段家的鸡犬不留。
李南方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比放屁还可笑。
可福伯,还有那些此时已经收起家伙的段家护卫,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李南方是在吹牛,放屁。
就好像他说能把段家搞个鸡犬不留,就肯定能做到那样。
福伯瞳孔骤然缩了下,弯腰低声说道:“姑爷,请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原话,如实禀报老爷的。”
“看,他们不敢把你怎么着了。”
李南方没有再理睬福伯,抬手轻拍了段零星的后背:“最多两年,我就会去找你的。我希望你到时候,能长得更白更胖一些。因为我最喜欢手感丰富的,细皮嫩肉的女人了。”
“姐夫,我不想走。
姐夫,别忘了你说的话。
你一定要来找我,无论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等你。
两年后,你如果没有去找我,那我就去死,像香凝姐那样,去死。
姐夫——”
李南方走回到段香凝身边时,耳边还回荡着段零星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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