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最是见不得他惺惺作态,吼道:“我的性命与你无关!”
二人郁结与此,郁且忽生恻隐之心,嗔道:“峯谑,瞧瞧你做的好事,苦了这对鸳鸯······”
自己与师哥也是不解误终身,见后代如此,心头一软:“反正他们要死了,你不妨说清楚,让他们死得明白。”
“是!”峯谑与仙客对视,看出她眼中的愤怒与不解,坦言道:“那日戎昭对你犯下暴行确实是非他所愿······”
“你什么意思?”戎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当初自己也觉得时间不对,若是那时自己是发情期他绝不会出来招摇过市,更遑论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只是那时心乱如麻,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原因,只想着如何弥补。
“是本尊,给他下的情蛊”峯谑陈述自己的暴行,语气中察觉不出丝毫愧疚:“也是本尊协助劝说訾鼎配合本尊抓捕戎昭,本尊还利用訾鼎对戎昭的了解,利用他为了你修建的花道拖住仇汐等人。”
“太坏了!”郁且摇摇头,嘴上一抹玩味的微笑:“有本祖当年的风范。”
“卑鄙!”仙客、戎昭异口同声。
二人四目相对,仙客怨气已然消了大半,剩下的都是对戎昭的歉意与对峯谑的憎恨。
“对了!”峯谑知道魔祖对戎昭有好感,索性帮他说说好话:“戎昭是极阳之人,他身上的欲火就算他自己不找地方发泄,他的肉体也会不受控制地找下家,之后他几乎会忘了这一段记忆。所以,他的本性是相当纯良的。他为了你苦心孤诣,在魔族培育娇花,修建花园,也算是六界不可多得的痴情男。”
“原来······”仙客视线逐渐模糊,原来他这般好么?自己非但不分青红皂白地憎恨他,还想杀之而后快。自己也太······“对不起,原来我,一直都错怪你了!”
戎昭做梦时不止一万次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没想到现在亲耳听到还是很感动,若是自己手脚不被束缚他真的想冲上去拥抱她:“我从未怪罪过你,我自打七千岁时就沉迷于你的好了……”
就在这甜蜜的氛围中,郁且非要揉入死亡的恐怖:“唉!看得本祖都有些感动了,可是没办法,本老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十万年了,不能再等了。既然冰释前嫌、了无遗憾了,那就安心受死吧!”
仙客任性半生,临死前才知自己所爱。也罢!也罢!既然要死了,还守这无用的矜持作甚,诚心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此相思意。”
戎昭终日与笔墨花草打交道怎么不懂她的心思,能得美人心,死而无憾,对道:“饶君老去形骸在,变似南方竹节弓。”
这咋还对上诗了?郁且瞄了峯谑一眼,峯谑见沙漏见底,屈身道:“启禀魔祖,可以开始了。”
成全了这两人也是时候成全一下自己了,嗯!自己可真是个赏罚分明的大善人。
“请!”峯谑掌尖对着阵法中心的凹地。
“好!”郁且起身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娇弱的女儿身了,也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师哥面前了,真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是惊异、恐惧还是厌恶、憎恨?唉!反正不会是欢喜,想到这里心里还有些失落。
思考中已经进入了凹地,膝盖以下的地方都在坑里,这副模样倒像是陷入沼泽地的追蜂人,显得与他身份不相匹配的滑稽。
“祖上,可以开始了么?”峯谑请示道。
献祭者们此时已经放弃挣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挣扎只是跳梁小丑,除了丢脸惹人发笑没有一点作用,还不如坦坦荡荡的死。
戎昭、仙客互相望着彼此,眉目传情,眼神都能甜得拉出丝来,羡煞旁人。
峯谑在场外以自己的魔血为引启动法阵,此时四人包括水凝珠都焕发原生的光彩。水凝珠还好,不知疼痛,可惨了那些有意识的活人。
四人如同一片细薄铁条,被郁且这块磁力极强的磁铁吸引着,怎奈何被捆绑在柱子上,去也不是留也不是,那没被绑住的部分比如头部、腿部都朝向郁且,整个人就如同翻面螃蟹,腿曲得不成样子,大有分体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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