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哪里肯背这个锅,当即反问:“要不是你非留在将军府不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贪心不足吃了苦果,倒反过来怪我!”
“好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平白惹人笑话!”
叶安允烦不胜烦打断两人,却没想到以前还算听自己话的娘亲现在是半点脸面都不留。
“你个小蹄子有什么资格教育你娘?说到底还是你不争气!跟你堂姐一起使得劲儿,人家当上了娘娘!你呢?这一辈子都没出息了!”
叶安允脸色一白,神情受伤地看着自己的娘,好像不认识她了一般。
二伯父见闺女受牵连,彻底怒骂起来。
他们一家人在那里互相揭短又吵又骂,对比的同牢房叶倾染一家,甚是岁月静好。
现在有了时间,叶倾染给叶卓宇的鞭伤上了药,五处伤口散布在各处,分别包扎好。
“也不知道县令打算把咱们关多久,牢里潮湿,不利于伤口恢复,只能慢慢养了。”
“好,哥知道。”叶卓宇笑了笑,面色看上去很轻松。
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哪有条件养,凭他们现在的处境,不恶化到危及性命都是祖上积德。
即便是出了大牢,也还要顶着大太阳赶路,浑身大汗淋漓,照样对伤口不利。
条件就是如此,叶倾染只能给他用上现代最好的伤药,还偷偷在他衣服上做了防潮处理,希望能加快他的恢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那家人的吵闹终于停止,二伯母如今可谓是把全家得罪了个遍,肚子又饿,心里又难受,独自靠在墙上凄凄惨惨地哭。
空旷的走廊逐渐传来脚步声,叶倾染和叶国栋敏锐看去,没多久,一个凶神恶煞的狱卒出现在外面。
“号丧什么?吃饭了!”
他咣当一声把木桶扔在地上,“啪啪啪”摆放在地上数副碗筷,然后像给狗喂食一般,随意盛上饭。
在场众人还没有吃过牢饭呢,这头一次见识直接引起身心不适。
押送他们的官差给的食物虽然很差,但好歹是放在他们手上的,不像这直接喂狗啊!
实在羞辱人!
叶倾莲饿极,抿抿唇,忍下耻辱率先上前端起。
然而刚把菜端近,下一秒就惊呼出声:“馊的?!”
狱卒一听眉眼竖起:“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
叶倾莲眼红了一圈:“我……”
叶国栋平静阻拦:“官爷说得没错,有的吃就很好了,退下。”
官差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冷哼道:“算你识相。”
等把所有馊饭盛好,他随手把勺子扔回桶内,哼着曲子拎着桶离去。
叶国栋轻叹一声,上前端起一碗饭,先给了叶卓宇。
从叶倾染面前经过,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悄然钻进鼻间。
叶倾染陡然抬头,就见叶卓宇谢过父亲,夹起一筷子馊米饭便往嘴里送。
她悔之不及,猛地一脚踢了过去,叶卓宇猝不及防手一抖,筷子掉落,米粒也洒在了地上。
“别吃!这饭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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