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有一道很大的浅粉色轻纱从吊顶悬挂下来,将房间隔成了两边。
透过轻纱,能隐隐看到对面一个女人正在披外袍
很快,女人的身影隔着轻纱,越来越近。
一个侍女伸手撩起了轻纱,女人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她长发盘起了一半,身材高挑,戴着一个薄薄的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隐约可以看到浅浅的唇色。
即便看不清她的长相,依旧可以看出她长得很漂亮。
“云姨。”景程把礼物送给了云夫人,亲昵地绕到云夫人身后:“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
云夫人眉眼温和,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油腔滑调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在我心里,你和母亲一样盛貌不衰。”景程眸光真挚,将礼物从袋子里取出来,是一尊开过光的玉石佛像。
云姨从二十几年前就开始礼佛,这无疑是她的心头好。
宁溪怔怔地盯着和景程聊天的云夫人,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扑通扑通的加速,喉咙里也像堵着一块棉花,让她想发声也说不出来。
云夫人
染染,慕芷暖?
有个失踪二十几年的女儿,老公和妈妈留给她那副画里的男人一模一样。
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慢慢发酵,宁溪只觉天旋地转,强忍着那种失落和冲动,任由景程把她引荐给云夫人:“云姨,这位是我的朋友宁溪,宁溪,给云姨打声招呼吧?”
云夫人随着景程的视线抬头去瞧宁溪,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很少有人怀了孕还能这么好看的
眸光又扫过她胸前挂着的工作证,原来是个记者。
不过这个女孩的长相,和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所以景程才特意请她来采访自己么?
望着云夫人认真地打量自己之后,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宁溪心中难掩失望,她在来的路上,幻想过无数她和云夫人见面的场景,没想到会是这么的云淡风轻
“宁溪,快叫人。”景程见她发呆,轻声提醒道。宁溪回过神来,连忙整理了思绪,不知道是怎么挤出那些字眼的:“云夫人,您好,我是宁溪,第一日报的记者,久闻您和总统先生的恩爱,今天终于有机会采访您了,幸
会。”
宁溪朝云夫人伸出手,一旁的侍女蹙眉提醒道:“我们夫人从来不和外人握手。”
“这样啊?是我唐突了。”
宁溪心里的失望更重了,慢吞吞地把手收了回来。
就在即将垂下的那一刻,突然,手背上覆盖着一层温暖,云夫人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她轻轻扫了一眼,女孩手背肌肤白皙,指甲也指尖的很漂亮,和现在那些喜欢争奇斗艳的女孩不一样,并没有涂任何指甲油,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你好,我也很高兴能接受你的采访,景程跟我说,你是个很细腻的记者。”
绝望的心像找到了慰藉,宁溪扬起笑容,似模似样拿出一支录音笔:“都是景程谬赞,可以多跟我讲讲您和总统先生的故事么?”
“当然可以,请坐。”云夫人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吩咐侍女泡一壶花茶,扭头问宁溪:“有什么喜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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