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飞没在,林静之说他有事出去了。
安瑶总有一种错觉,好像林静之才是庞飞的正牌妻子,而自己就像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沈凝心已经醒来,只是身体十分虚弱,脸色异常苍白。
想起被罗亮折磨的那几十分钟,如同地狱一般可怕。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别怕。”林静之抓着沈凝心的手,像个知心的大姐姐一般安慰着。
安瑶的目光多次落在那两只交织在一起的手上,羡慕、嫉妒、不安……心情很复杂。
好不容易将沈凝心哄着睡下,林静之和安瑶来到病房外,不打扰沈凝心休息。
二人再熟悉不过,眼下见面却尴尬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倒是林静之先开的口,“庞飞应该是去找叶所长说时峰的事情了,相信时峰很快就没事了。”
叶所长三个字对安瑶来说实在陌生,但见林静之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不免好奇问道,“庞飞和那个叶所长关系很好吗?”
“呵呵,也算不上,就是有点交情。反正他去了,叶所长肯定会在时峰殴打罗亮这件事情上妥善处理的。”
林静之所知道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这越发让安瑶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外人一样。
二人实在无话可说,林静之让她先回去,说这里有她照顾着。
安瑶也确实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她跟沈凝心不熟,留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峰、庞飞、林静之、沈凝心……
每个人都在忙,每个人都有事情可做,只有她像是个闲人一样,若不是她偷偷跟了庞飞去水云间,怕是连这些都不可能知道。
作为妻子,她一点妻子的感觉也没有,庞飞的那些事情也不愿与她分享。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是不离婚,不是将庞飞拴在安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一个人的身体能被拴住,可他的心永远也无法被拴住。
罗亮有意要将时峰坐牢,不愿意和解,还找了律师准备起诉。
蓄意殴打他人,按照华夏国的律法,至少三年有期徒刑。
真要给时峰判了罪,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叶保持表示很为难,“这事要想私了,还是得你们去找罗亮,现在他那边态度很坚决,一定要起诉,真要走了司法程序,可就麻烦了。”
现场的目击证人、监控录像,无一不显示着时峰蓄意打人,但罗亮伤害沈凝心的事情却没任何证据可证明,且沈凝心身上检测不到外伤,罗亮说不过是喝多了一时失手,构不成犯罪。
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可你没证据又能如何。
庞飞思索再三,无论如何,不能让时峰去坐牢,所以,这件事他选择私了,自己去找罗亮肯定免不了被勒索敲诈羞辱,所以这事,“还得麻烦你出面帮忙说道说道。”
“这是自然。”叶保持一口答应下来。
叶保持亲自来跟罗亮说了庞飞的意思,这家伙牛气哄哄,叶保持的面子也不给,“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没得商量,必须要起诉。”
“罗公子,你再考虑考虑,这件事真闹大了,庞飞能和你善罢甘休吗?庞飞的脾性我不了解,你还能不了解吗,他是那种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人,时峰是他的铁哥们,若是真被关了进去,他能让你过安生日子吗?”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这件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你说呢?”
罗亮不吃他这一套,“你别拿大话吓唬我,老子也不是被吓唬大的。起诉,这件事没得商量。”
叶保持挠挠鼻子,“罗公子,何伯被杀一案,我这边有了新的进展,挺忙的,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何伯这名字很熟,能留在罗亮印象里的,肯定是和他又关系的,叶保持特地在这个时候提起何伯来,意欲何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想起来方镇海派两个东欧人刺杀一个小村民何伯的案子来,你说方镇海都是老狐狸了,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在风口浪尖上派人去刺杀何伯那个当事者,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罗亮“嗖”的一下坐起来,“姓叶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挺忙的,就先走了。”
叶保持的意思罗亮哪里能不明白,这老东西是变着法子威胁自己呢。
杀何伯一事的当事者李威已经死了,按理说应该没留下什么把柄才是,可叶保持刚才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他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并且牵扯到了罗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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