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梁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子梁知道,子越怕自己还在生他的气,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我没有生你的气,昨晚我也有些冲动,过于逼迫你了,但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兄弟,自家兄弟不记仇,今日不计较昨日事。”
有子梁这番话,子越稍稍放了心。
这时聂影好奇道:“昨晚我在隔壁听着你们吵得挺大声的,公子,到底因为何事啊?”
聂影虽是第一个发现子梁昏倒的,但他对昨晚发生的事并不知晓,也无法猜到,因为二公子一向内敛缄默,很少发脾气,王爷虽然时常自负怼人,但一向对兄长敬爱有加,这两个人吵到互相道歉的份上一定是为了某些大事。
子越觉得这事是自己的事,没有必要让他知道,就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说:“因为你总惹我生气,总惹二哥生气,昨晚我和二哥对你进行了口头声讨。”
聂影哼笑了一声,讨厌地看着他,才不信他。
子梁无奈地看着两个弟弟日常互掐,清了清嗓子发话道:“小影,你替我向母亲寄封信,就写静王大婚,我和子越不便回王城,请母亲代为出席。”
子越和聂影都很惊讶,子越原以为二哥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没想到还是答应了,而聂影是因为被困临川太久,王城内的新消息他有时不灵通。
聂影立马八卦道:“静王要成婚了?哪家姑娘?谁家姑娘这么惨?静王整天板着个脸,动不动就冷嘲热讽,谁能受得了他?”
子越直白白眼,嫌他不问正事,尽会问些乱七八糟的,但子梁却都认真地回答了他。
“嘭!”一声,门不知是被踹开的,还是被撞开,青欲拽着沧吟走了进来。
一进门,青欲就走到子梁跟前关心道:“梁二哥没事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子越立马搭腔道:“晕倒了,生病了,当然脸色差。”
青欲瞅了他一眼,满是嫌弃:“我听说是某人把梁二哥活活气晕的,真是无聊又自负。”
子越张了张口,却无言回怼。
青欲见他神色憔悴,眉宇间藏着浓重的愁闷,与以往傲娇自负的形象大为不同,觉得昨晚并不只是简单的吵架,定是发生了直戳他内心的事。
她有些担心。
子梁见沧吟竟也来探望他,很是惊讶。
“裴二公子一向清雅脱尘,不屑世俗人情,今日怎么有空专程来看我?”
沧吟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解释道:“你以为我想来看你这张臭脸,还不是为了我家青青......”
说着,把手中拎的两包药扔给聂影:“这是补药,调离身体的,每日一次,饭后服用。”
子梁道谢:“多谢裴二公子挂怀。”
沧吟并不领情,“嘁”了一声上前拉走妹妹,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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