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是第一天。

苏妤出门，封离烬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沉默寡言，绝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多做一件多余的事，生怕惹了苏妤厌恶。

可那出众的样貌实在惹眼。

苏妤招手让他过来，买了一个小丑面具扔给他：“戴上，我不喜欢你这张脸。”

封离烬沉默的戴上面具。

夸张的色彩和妆容，看着本该滑稽可笑，但在封离烬身上，莫名让人觉得那张面具下的脸一定俊美极了。

苏妤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宽肩，窄腰，长腿，身姿笔直，哪怕什么都不做，光站在那里都格外赏心悦目。

“……”

算了，丑不适合封离烬。

作为一个护卫，封离烬十分尽职尽责，甚至比仆人还要细心。

苏妤多看了几眼的东西，很快就会被买下来，有的送回苏妤住处，有的封离烬拿在手上。

苏妤看着递到眼前的冰激凌，盯了几秒，眉头一扬：“我不想吃这个口味。”

下一秒，苏妤想吃的另一种被递了过来。

苏妤：“……”

苏妤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我不想吃冰淇淋，你自己吃吧。”

封离烬沉默的拿着冰淇淋跟在她身后，细心的替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几分钟后，苏妤手一伸，故意道：“刚才的冰激凌呢？拿来，我要吃。”

“你不会扔掉了吧？没有主人的允许，谁让你扔掉的？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护卫……”

话没说完，手上忽然一凉。

苏妤声音顿住，看了眼还冒着冷气一点没化的冰淇淋，气恼的扔回去。

“我现在又不想吃了。”

面对苏妤的小脾气，封离烬并不觉得为难，甚至感觉心安。

苏妤没有死。

她还活着。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一间价位很高的餐厅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人来人往的大厅，戴小丑面具的男人沉默的立在女孩身边。

那副过于滑稽的面具与男人挺直的脊背、沉稳的气势十分不符。

苏妤故意挑了这家人多的餐厅，故意坐在大厅里：“这么多人看你，你好丢人啊。”

平静的声音从小丑面具下传出来：“抱歉。”

苏妤眉毛扬起：“你抱歉什么……对哦，你丢的是我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苏妤凶巴巴道：“把面具摘下来。”

封离烬压下溢出喉咙的笑，听话的摘下面具。

瞬间，投向这边的视线更多了。

苏妤心安理得的使唤封离烬，剥虾，挑鱼刺，切牛排，让干什么干什么。

“我不喜欢浪费食物，你吃完吧。”

甚至她把不吃的菜挑出来让他吃，把剩下来的东西也给他吃，封离烬都不拒绝。

苏妤就是在报复，不能杀男主，但男主自己送上门来给她刁难羞辱，就别怪她了。

封离烬都听话照做。

苏妤眼睛瞪大：“你不觉得恶心吗？这是我吃剩下的。”

封离烬垂眸：“我不介意。”

系统看透一切：【你别理他，没准他觉得你这是在奖励他呢。】

苏妤好久憋出一句：【……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