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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猜到了结局，李尘心中还是变得有些沉重，下意识地就在想，如果当时换了自己，自己会怎么做？结局是不知道……

“当时门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要求立刻处死那名妖族的女子，用最严厉的措施制裁他。”朱芷儿叹了一口气，神色之中不忍的神色更甚。

白芷原本就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一旦回过神来，自然想到了故事的结局，一张俏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冰霜一般的颜色。

“你那莫师叔祖在门内必然是极受宠爱。”李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朱芷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一刻便不由瞪大了眼睛。这还用说吗，一个个人如果混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如果他不是穷凶极恶，那就一定是木秀于林。天赋好，受宠爱，平日里自然是人人追捧，但一旦被人得了机会，必然是不遗余力的猛踩，这就是人性呢。

好在朱芷儿也就是随口一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讶，便接着说到，“当时群情汹涌，连一向宠爱他的大师姐都没有站出来说话。他的老师爱惜他的天赋，许诺他只要放弃妖女，便可以一如既往地得到师门的栽培，但被他拒绝。当天他在大殿之前割袍断义，与师门恩断义绝，就抱着那位快要死掉的妖女下山了。也许是出于对师徒情分的惋惜，宗门没有为难他。”

“后来呢，那位女子救过来没有？”

白芷眼里泪都快下来了，桃源界内人妖和平共处，从他们的壁画上就可以看到，连土地爷都有梦魇兽作为下手，所以她根本没有一点人妖不能两立的概念，只觉得那位妖女实在太过悲催，倒是被莫老怪的表现有了几分的钦佩。

“后来就不知道了，那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不过从哪之后，他就性情大变，不仅不再接受救治任何病人，而且还开始研究起来用毒之道，成为人人谈而色变的极西莫老怪。<>”朱芷儿说完，语带唏嘘，似乎还在想象当年的故事。本来嘛，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对这样的故事最是没有免疫力。

见朱芷儿心情似乎受到了影响，再看看白芷也一脸泫然，连逗弄小妖的心情都没有了，李尘也没了再逗留的心情，起身告辞。

“真惨，不过那个女的好幸运——”白芷走出郡守府的时候，还没从故事里面醒过神来。不过这女人的思维好奇葩啊，什么叫幸运，那叫悲催好吗？

“那个莫前辈能为他叛出师门，也没枉她相爱一场……”白芷眼睛亮晶晶的，都快冒出小星星了。完了，这女孩子要不得了，一个故事下来，成了莫老怪的狂热粉了。

“你也这么说的话，后面还有更让人感动的呢，你要不要听？”李尘戏谑地瞟了她一眼。

果然，这丫头的眼睛唰的一下就扫了过来，“你知道那个莫前辈后来的事情？”

“这几百年来，他可能一直在试图救治或者说是试图复活那位女孩子。”说道这里，李尘也不由有几分感慨，别管那个莫老怪脾气有多么古怪，却是真正的性情中人，这份执着就值得让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