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闹了那么一出,兰旭庭虽然话说得硬气,却也是心力憔悴,忧心忡忡。
兰家早已今日不同往昔,在东陵早已是步履艰难,如今却又得罪了各方势力,往后将更是寸步难行了。
就在兰旭庭一个人躲在书房,坐在桌案前苦闷难解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揉着额头,兰旭庭头也没抬,声音疲惫的说了句;“进来。”
门打开,一道倩影款款走来,夹带着一阵香风袭过,兰雪来到了父亲面前。
“爹……您的头痛病又犯了?”看到父亲揉着额头的样子,兰雪十分心疼的道。
兰旭庭的头痛已经是老毛病了,他一个人支撑兰家实在太累,久劳成疾,日积月累的也就落下了这头痛病。
听到声音,兰旭庭这才抬起了头,和蔼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是雪儿来了啊,没事,刚刚只是有些困乏罢了,不
大碍的。”
兰雪来到了父亲的身后,伸出玉手帮着父亲揉着额头两侧的太阳穴,缓解他的一丝疲劳。
兰旭庭再次阖上双眼,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享受起女儿的按摩,能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他也是心满意足了。
“爹,我想和你说个事情。”兰雪一边给父亲揉着,一边开口道。
“说吧,爹也好久没和你好好说说话了。”兰旭庭轻声回道。
兰雪好看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坚定,道:“爹,我想让咱们兰家,今年也参加北郊矿脉开采权的竞标!”
这句话一出,兰雪的指尖明显的能感觉到,父亲全身微微震了一下,随即睁开了双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兰旭庭来到窗边,望着外面,默而不语,书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兰雪洁白的贝齿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坚定的来到了父亲身后;“爹,我明白,那座矿脉是您心头上的一块伤,母亲就是在那里遇难的,十年来,您一直都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母亲。”
兰旭庭还是望着窗外,依旧没有说话。
兰雪声音顿了顿,继续道:“爹,可是您想过没有,正是因为那矿脉是母亲遇难的地方,我们更应该把它夺过来啊!而且我们兰家,如果再不能有些起色,也早晚有一天会彻底衰败,而这个矿脉,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兰旭庭终于转过身来,此刻他那英俊的脸上,竟然有些沧桑,还有着……两道泪痕。
看到父亲竟然哭了,兰雪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怔。
而还不等她说话,兰旭庭已经先开口了,他的声音略微发颤的道:“十年,十年了啊!我等的真的是太久了!女儿,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也要告诉你了,为什么这十年来,我一直忍辱偷生!为什么这十年来,兰家明明有所底蕴,我却要带着兰家在夹缝中求生存!”
听了这番话,兰雪是彻底愣了,难道父亲也有事情瞒着自己?
兰旭庭走到书房的一个角落,那里有着一排靠墙的书架,他伸手放在了最中间位置的一本书上,轻轻一按。
嘎吱嘎吱——
那本书直接凹陷进去,同时伴随着一阵机械运转声响起,那排书架竟然从中间分开一道裂缝,如一扇门般缓缓向两边打开了。
而书架后面,竟是真的有一扇门,兰旭庭拿出了一把钥匙,盯着看了良久,最后才插进了门上的钥匙孔里。
门打开了,兰旭庭转头看向兰雪;“女儿,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跟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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