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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蓝黎突然出现，蓝绮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岁数。

现在也就不用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年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蓝绮现在还……还没成年？！”贺斯渊有些崩溃。

蓝绮要是真的没有成年，那他不就属于是诱拐未成年？

草。

这都叫什么事儿？

蓝黎看着眼前的贺斯渊跟蓝绮，觉得很神奇。

“姐姐你不知道人鱼成年的标志是什么吗？这不是每个人鱼天生就懂的事情吗？”

面对蓝黎的疑惑，蓝绮觉得有些丢脸。

背的人鱼是不是天生就知道她不确定，反正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仅不知道人鱼什么时候成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体内的那个珠子叫伴生珠。也不知道伴生珠的作用是用来找老公的。

她甚至知道的还不如贺斯渊一个人类多。

作为一条人鱼，她深刻感受到羞愧。

因此面对蓝黎的询问时，蓝绮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蓝黎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无法想象他姐姐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人鱼的基本常识生理知识都不知道。

蓝黎哪里知道，别的人鱼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那是因为别的人鱼从小生活在族群里。身边多的是同类会告诉他们这些。

即便没人告诉他们，耳濡目染也总能看明白。

蓝绮从小被关在秘密基地里，实验体之间都是隔开关押的，每天担惊受怕都不够，谁有功夫告诉她这些事情啊？

而蓝绮对这些事情的一窍不通，让蓝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得赶紧把姐姐的情况告诉给女王大人！

跟蓝黎比起来，最震惊的还是贺斯渊。他还没从蓝绮可能还是个未成年鱼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又想到一件事。

“等等！你说你是蓝绮的弟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谁告诉你蓝绮在这里的？”

面对贺斯渊的质问，蓝黎很冷静。

“你把我姐姐带回这里的事情知道的人还少吗？”

贺斯渊皱眉，“什么意思？”

蓝黎道：“姐姐跟你参加的那个什么节目火了，我在节目上发现的姐姐。姐姐跟我妈妈长得很像，这不难认出来。你在人类世界好像很出名吧？你带我姐姐来这里的照片早就被人拍到了，虽然后面被压了下去，但我要找并不难。”

之前童蔓蔓就跟他说过，他带蓝绮回郊区别墅被人拍了，但是消息被童蔓蔓跟贺澜压了下去。

他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蓝黎竟然通过这个找了过来。

贺斯渊暗自懊恼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长得相似也不见得就是母女关系，这世界上长得一样的人不是没有。”

“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或许是这样，但是对于人鱼跟鲛人来说不是这样。”蓝黎解释道，“人鱼族的容貌是不可复制的，人类是不可能拥有相同的容貌的。即便是你们人类说的整容也不行。”

贺斯渊刚想说整容，就已经被蓝黎堵了回去。

于是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蓝黎看着贺斯渊，金色的瞳孔里闪过嘲讽。

那是对人类的不屑。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人鱼族的本来面貌，实际上只是人鱼族想要给你看到的样子而已。”

贺斯渊一怔，回头看向身后的蓝绮，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看到的蓝绮的样子，并不是蓝绮的本来模样？”

“哦，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到的我不是原来的我。姐姐的话，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怎么说？”

蓝黎鄙夷地看向贺斯渊道：“你都吞了我姐姐的伴生珠，你说呢？”

贺斯渊一愣，疑惑道：“可是我在吞下伴生珠之前，看到的蓝绮就是这副模样。”

蓝黎叹了口气，觉得这个便宜姐夫有些笨。

“你怎么这么笨啊！算了，我换个直白一点的说法。你们人类是不是有一个‘千人千面’的说法？人鱼跟鲛人的模样对于人类来说，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每个人眼中看到的其实都是有些微的差别。所以人类根本无法复制出人鱼的模样。”

贺斯渊听完蓝黎的解释后，感到很不可思议。

“竟然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人类眼中的人鱼都是一样的。”

蓝黎撇了撇嘴，“鲛人对于人类来说本就是传说中的生物，其实你们人类的传说里也不是全都错误。很久以前，人类确实是鲛人的食物。”

“那后来为什么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