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这凝香温软的玉臂,被他一把厌恶地推开。
小妾直起身来,口里轻声抱怨,从床上半坐而起,见王平之不搭理她,便又要缠了上来。没想到,王平之却是长叹一身,不顾她的娇声缠浪,只是掀开大红色的牡丹纹洒金绫绸厚被,从床上半坐而起。
小妾犹未来得及抱怨,耳边便传来王平之冷冷的话语。
“等会那一众乡绅,就皆要过来了,你也莫再睡了,快伏侍老爷我起身。”
小妾眼圈一红,却不敢哭,只得起身,先自已赶紧穿好,再过来帮王平之起床着衣。
着衣净面,洗漱吃饭,王平之复在客厅中坐了一会,便有管家来报,说夔州当地的一些相熟地主们,皆已一同前来,要来与他共商时宜。
“哦?都来了么,快,快,立刻延入客厅,分坐看茶。”
“是。”
王平之又急急拾缀了一番,便赶入客厅。
一入客厅,便听得房中坐着的几位财主,俱是一脸苦色,哀声叹气。
其中,与他最为相熟的好友,长着一张苦瓜脸,歪八字眉的大地主陈道,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此人见王平之进来,就立刻粗喉大嗓地叫了起来:“唉,王兄,听闻你那仓房,昨天也被匪兵给劫了?”
王平之心下苦涩,却吹着茶沫,故作平静地回道:“陈老弟,我家昨天被匪贼劫掠一事,估计大伙都已知了。唉,这般年岁,咱们的日子,却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啊。这不,我今现在叫大伙来,就是来商量下,看看怎么处理此事。”
陈道听得王平之话语平静,脸上却是腾地起了怒容,他将茶杯往一旁案几上重重一放,长叹一声道:“这伙匪贼,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头。说是借粮,好家伙,那可是直接就开抢啊!奶奶的,老子积存了数年满满一仓两万余石米粮,竟被这般杀千刀的家伙,给抢个罄尽!”
陈道咬牙切齿,一脸痛惜不已的神情。
“这般匪贼可曾害命?”一名地主关切地问道。
“人倒是没杀,只不过有几名家丁被打伤了,那被抢空的粮仓,也被这帮人纵火烧成白地。你们不知道,那领队的匪头,临行前还搁下一句狠话,说先借这些粮去,要老子准备一万两银子,他们过几天就要呢。到时如若不给,就要把我全家杀尽啊!”
陈道说完,颓然而坐,一脸一筹莫展之样。
“唉,岂是是陈贤弟你一家,在座的诸位,好多家都是这般,突如其来地遭到了匪兵的明抢啊。不过匪贼只抢了粮米,倒没有伤及人命,却是不幸中的万幸呢。”一名头发半白的财主,亦是捶膝而叹。
这名财主说完,立即又有近十人同声附合。
各人纷纷发言,说是自家也遭到抢劫,好在匪徒只抢粮不杀人。不过,他们也纷纷说道,那些匪徒过几天还要他们准备大批的消灾银两,如果不给,那就全家老少不留,全都杀光。
王平之听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脸色不觉变得苍白,他紧握的胖手中,早已是汁津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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