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整杯酒。”坐下来，楚天扫了眼须弥戒指。

他把能下酒的灵丹妙药，全拿了出来，郑重其事道，“今天，不，踏入凤吔这一层之后，是我这辈子最最最虐心的一天。”

“真，我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要成四眼了。”

独孤行、薛颖二人面面相觑。

“殿主。”薛颖坐上来。

丫头嘛，就算是血族也是会心疼人。

她摸了楚天额头，关切道，“你是不是操劳过度，胡言乱语了，你怎么会是四眼。”

“残忍。”楚天脱口而出。

他一点不否认，甚至觉得‘残忍’二字不够形容。

倒了酒，楚天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跟着，他再出一口气，“我和凤鸣三言两语的议论，加上几条人命，引发了四眼街头血战。”

“元婴高手就死了几十个。”

“金丹，肯定是不计其数......就像王姑屯南谷一样，血都成雾了，断腿断胳膊，随处可见。”

“我、四眼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划等号了。”

独孤行闻声冷笑，“四眼异族死不足惜，殿主，您该不会妇人之仁......”

啪！

薛颖抬手揍了独孤行。

她倒是玲珑心思，理解道，“出手，是种族大义，不忍，是人性纲常。”

对。

楚天承认了。

实际上，楚天内疚么、自责么......并没有，出谋划策时，他看见了四眼生死却无半点情感波动。

他强调道，“圣侯一脉有人族叛徒，且有家族生吃过炎黄金丹，还有随时可能威胁大夏的一线天魔种！”

“杀，毫无问题。”

“可我终归做不到四眼一样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