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之前是忙,但妈说你把她也带来了,我就突然来了兴趣!"说话间周歆目光在房间里转,最终落在卧室那只红色行李箱上,哼了一声,"挺好,才几天不见,你们感情突飞猛进啊!"这话挖苦,又似带着女人的一点醋意。
搁平时周勀就要去哄了。但那晚他情绪有些乱,酒劲上头,再加上心里似乎还堵了些别的东西,于是回答:"对,毕竟已经是夫妻,爷爷不还说了么,年前他想抱重孙!"
"你!"周歆猛回头,似被狠狠戳了一下,实在太不适应了,一向都是她在闹。他在忍,何时见他会回击?一时委屈连着伤心涌上来。
"你是存心的对么?"
"我存心什么?"
"存心拿她来气我,我生日那晚把她带去,今天又把她带来三亚,你什么意思?"真是越说越难受,周歆低头狠狠抽口气,骄傲惯了,从来不愿在他面前露出一丝泄气。
换以前周勀肯定已经开始服软。可这一刻他突然想起常安说的话,"这世上有很多我不能做的事。也有很多我不能碰的东西,所以才总是小心翼翼,不敢跨过禁区…"
何为禁区?何为不能碰的东西?
周勀突然觉得无力,像是任何解释都是多余。
"生日那晚你如果觉得是我有问题。无所谓,我认,明天典礼你想出席,我会让徐南给你留位置。其他话就没必要再讲了,毕竟当时你没说,现在已经过了时机,很抱歉,太晚了,我们这样呆在一个房间不合适!"周勀说完,用那双深黑而又带着醉意的眼睛看向周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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