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勀在她几乎快要昏厥的时候才松开,压住喘,抬手抚开她额前的头发。
常安微微撑开虚浮的眼皮,眼中光束不聚,有气无力地看着身前人。
周勀又忍不住在她发红湿亮的唇上哚了两口,
常安慢慢找回理智,软趴趴地问:"我这样…怎样?"
周勀目光至上而下,椅子上的人穿了件粉色套头卫衣,长发铺到胸口。
他把她额头的刘海都捞开,让她整张脸都露出来,月色至下,娇小,透红,带着酒后余醉,明明一双眼眸纯净,可被他稍稍撩弄,原本清澈的眸光中竟染了一丝迷离,像渴望,像求饶。又像在强撑镇定。
周勀又笑了笑,一脸坏相,又扶住常安的下巴轻轻撕咬,呼吸交缠间,她像一只被喂的小雏鸟般也会学着回应,周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有些急了,皱着眉问:"回答我啊,我这样…怎样啊?"尾音绵长,带着娇燥,又带着烘人的湿气。
周勀这一刻却显出自己绝对的优势,游刃有余地轻含拨弄她两瓣唇,胶着厮缠,手下动作也没停,封闭的空间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很快常安又开始发抖,就如风雨中的草,根本不堪撩拨,身子不断往下瘫。
到最后需要周勀撑住她,几乎含腰整个把她罩在椅子上,唇齿抵到她耳根,一字一句说:"怎么敏.感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短短几个字,带着男人压喘之后明显的嘶哑,又如暗夜中快要出笼的猛兽。
常安脑中剧震,他此时的坏,挑衅,撩弄,与他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常安只觉脸上烫得都快起火了,想要推开人跑出去,可是无奈浑身使不上一点劲,这方面她岂是他的对手,就在常安以为自己要被他闷死在车上的时候,对面路上突然闪过一道灯影,有人举着手电筒往这边来,是晚上定时巡逻的保安。
常安急急推身上的人。
"…别…有人来了,周勀!"
可身上的男人才不管,甚至起了更大的兴致,压着常安亲得更起劲,甚至发出啧啧水声,她又气又急,推不动,发不了声,呜呜地不断捶他的背脊。
眼看灯光越近,常安用余光已经能从前车窗看到人影,更绝望的是那枚人影站在车身前就不动了。
常安怄得要死,只能任由身上的人胡作非为,自己死咬着不出声,祈求外面的人可以忽视。结果下一秒,周勀窸窣一声从她身上起来,坐回驾驶位,又很快开了车门。
外面冷风嗖地灌进来。
"小李,巡逻啊?"
车外僵呆的小保安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正办事的周勀会突然开门下车,就那么直愣愣地举着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还射在常安脸上。
"啊…啊,是啊…那个,周先生,你刚下班?"
"没有,接我太太,刚从机场回来!"
"哦,啊…好。那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对,我去那边……"小保安总算收了电筒,支支吾吾又慌不择路似地绕过了车子,嗖一下就钻进了旁边花园的树林里。
常安那一刻的心情…真是外面一阵阵寒风灌进来,她冷一阵热一阵,而周勀弯腰扶着车门,稍稍探进一点头。
"刚不是要下车么,还不走?"
常安气得闭眼咬住牙,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你先进去!!!"
周勀憋住笑,"那你快点,外面冷!"他重新关上车门,又去后备箱拿了她的行李。
……
常安足足过了小十分钟才稍稍平复好心情,解了安全带,又把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拉整齐,这才开门下车。
周勀已经把行李搁下了,回头看着站玄关那死活不进门的女人,一张脸白里透红,眼睛狠狠戳着他像是随时能滴下血来。
周勀看了半笑不笑。
"你不进来?"
"你刚才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他循循逼问,一手插裤兜看着常安,表情却早已恢复自然,相较之下常安的气急败坏显得实在溃败,她心有不甘,懒得再说。直接弯腰下去从鞋柜捞了自己的拖鞋扔到地上,但转眼满身怒气就被地上的鞋子转移。
周勀见她杵那不动,稍稍放软了点口气,"好了,站那风大,进来吧。"
常安似乎轻轻缓了一口气,遂脱了球鞋,又回头把大门关上,周勀这才满意,转身进了厨房,很快里面传出声音:"我还没吃晚饭,打算煮面,你吃不吃?"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常安有气无力的声音:"不吃!"
周勀顿了顿,也没往其他地方细想。
……
下午提前去机场接她,也没来得及吃晚饭,于是周勀在厨房简单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完上楼,二楼卧室的灯都关了,常安已经洗漱完窝在床上。
周勀没吭声,也去客卧那边简单冲洗了一下,再重新回来,揭开被子躺到她身边,一时房间里安静,有呼吸声传出来。周勀侧身过去,把窝边上的人捞到自己怀里。
起初她还不乐意,绷着僵着,周勀使了点狠劲才把人扣怀里,低头在她额头又亲了口。
"怎么,还真生气了?"
常安嘴巴里哼气儿,"没有!"
"你这还叫没有?"
"对,没有!"她嘴硬,周勀也不强行逼她承认,只是手脚将人缠住,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他的声音,"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常安一震,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他苦涩笑了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你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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