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木走上前，拍了一下齐铁嘴的脑袋。“当年可不是这样。日本人来了后才变样。只是我没想到，变化会那么大。这人啊，在棺材里躺久了?记性也不好喽！”

众人在村子里转悠，不久，天就黑了下来。

“玖木姑姑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这天都黑了。”齐铁嘴捶着他的腿抱怨道。

玖木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手指着一个院子，“这里还有人，我们今晚就去这家吧！”

张副官上前，拿了一打银票给那伙人的头头。

“这钱啊，一天一个价，我可不敢收。”那头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再说了，就这些，我们兄弟都不够吃。”

玖木从兜里掏出一个镯子，递给那头头，“临行前，我夫君送给我的。应该值几个钱。”

张启山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玉镯，似是唐朝之物。

那头头将镯子收下，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你们就一起吃吧。”

玖木淡定地吃着乱炖，也不管众人在谈论什么，差不多吃饱了的时候，她问了一句，“大哥，你有没有见过火车？”

“什么火车！？没见过！”那头头面色慌张，“走了走了，都睡觉去！”一群人闻言快步离去。

“这普通人听到火车都是好奇他们……”张启山眉头一皱。

玖木看到远方的人影，适时阻止，“睡觉去吧。那房子里的床铺估计也不够我们睡。”指了指院子里的一棵苍天大树，“我就在这儿睡了，你们进里屋睡吧。”

玖木爬上树，也不管下面的人，阖上了眼。

“我去陪她。你们也快去睡觉吧。”张启山一个眼神，两人也不敢劝，就此离开。

张启山爬上树后，问道：“姑姑，那夫君是不是……族长？”

玖木叹了口气，“是的。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拜过堂之后，他就走了。”玖木眼眶湿润，“那镯子是他送的，也确实是唐朝之物，只不过它是唐朝做的高等仿制品。他啊，总喜欢把一些半真半假的东西送给我，真的，留在家族的库房里。假的，他便就砸了。”

玖木伸手想要摸摸那月亮，“他，就跟这月亮一样，我可以看见，却永远摸不着。”

“你喜欢他吗？”张启山突然开口。

玖木笑笑，“我喜欢他。但这种喜欢，未来，会成为一个禁忌。”

“启山不明白。”张启山疑惑。

玖木不答，扯开了话题，“睡吧。明天还要追他们呢！”

张启山纵使心里有千万个问题，也只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