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正好坐在了冬儿的对面,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眼前这个女孩儿对他很不友好。
从眼神,到行为,无疑不在说着一句话,就是她不待见他。
沈安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从上一次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场,可偏偏这两个人又说不认识对方。
适时开口,也算是打开尴尬局面。
“秦医生,我爸今天怎么样?”
“沈先生的身体倒是稳定,只是还没有醒的迹象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秦牧之恢复了医者的严肃谨慎。
沈安安也想到过最坏的接过,可还是心里一沉。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沈先生头部遭受重击,有血块挤压,我们现在做的是外部干预的疏通处理,
我和父亲的想法一致,如果还有希望,就不能轻易做开颅手术,
不然,这对病人身体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沈安安沉重的叹了口气,“那只能再观察了是吗?大概多久醒不过来,就需要手术了?”
“两周吧,如果还没有明显进展,那么就必须手术了。”秦牧之保守估计。
“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
沈长山再怎么小肚鸡肠,汲汲营营,可终归没有做什么大的坏事。
他虽然权力熏心,却也是一心为着沈家的利益。
他与沈长坤的心思,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想到沈长坤,她倒有些好奇在医院时,程耀阳跟他谈了什么。
一定是谈妥了什么,沈长坤一个下午才这么消停。
沈安安对于程家一直对沈长坤“不离不弃”的盟友精神,颇为好奇。
沈长坤虽然有些小聪明,可却不是成大事的人。
行事鲁莽,又有劣根性,极易被威胁控制。
这是好处也是风险。
总觉得除了那条“婉婉之心”,貌似还有别的原因。
沈长坤与程远达之间,到底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或是互相制衡的秘密?
沈安安很好奇
沈安安沉吟了一会儿,房间一下安静下来。
冬儿瞟了一眼秦牧之,清了清嗓子。
“嫂子,您怎么了?”
沈安安道,“南辛还在圣和吗?”
“在副楼那边。”秦牧之言道。
“冬儿,你把南辛叫过来吧,有些事儿得查一查!”
冬儿答应的痛快,“好嘞!”
转身出去了,好像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这让本来就摸不清头脑的秦牧之越发奇怪。
“秦医生,你是海川人吧?你可知道水月洞天这个会所?”
秦牧之点头,“知道,当初在海川市红极一时。”
“这么火的会所,怎么会忽然查封呢?”沈安安似在自言自语。
“那就不清楚了。”
沈安安抱歉一笑,“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了便问一问,秦医生洁身自好,自然对那种地方是不了解的。”
“呵”
一声冷哼,冬儿去而复返。
秦牧之清晰的感受到了这呵声带着明显的讽刺。
拧眉看向冬儿,心里憋着一股子数不清的闷气。
冬儿似是看不到他的存在。
“嫂子,正好我在半路碰到南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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