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思思一惊,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生并不英俊的脸,轻轻地道:“天生,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天生用力点了点头,道:“好的。”邓思思这才把眼光收了回来,轻轻地看向涂成一团糟的画纸,神sè有些失落。彭丽已经带着彭chun走了过来,彭丽拉着邓思思的手道:“思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邓思思笑了笑道:“没有啊。”彭丽看了看画纸,也没有说什么。
黄莹走到画板前,也看了看,什么话也没有说。天生轻抚了一下邓思思的背,郑重地道:“思思,别难过了,这张画你只画了一半,另一半jiāo给我好了。”说罢捡起画笔,盯紧那一团luàn麻的画面,然后轻轻地抓起思思的手,让思思的手握住天生拿画笔的手,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思思当然明白天生的意思,这另一半的画,天生也要以同样的方式补齐。
好奇心人皆有之,不一会儿,天生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都很好奇天生闭着眼睛怎么能把这张画补齐,因为天生的笔已经停在半空有二三分钟没有动了。吴邦庆也静静地站在天生背后,虽然他并不相信天生有多大的绘画能力,但是他的老师,邓老,给他的暗示,他却不能置若罔闻,能让老师流lu出那种表情的人,吴邦庆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会是怎样的人。
二三分钟,对于别人而言,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但天生来说,那就是漫长的时刻,天生的脑子却极的运作起来。天生想着,邓思思的画是一团luàn麻,也充份说明了她的内心是心luànluàn麻,在这样的心境之下,邓思思还是一无反顾地选择和自己在一起,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自己当然不能让邓思思心里再luàn下去,自己要给她一个肯定。自己可以闭着眼睛把这幅画完成,并把这幅画完美地完成,要让她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这无疑是绝妙的主意。在闭眼之前,虽然自己已经记下了画纸上的布局,但是自己并没有用画笔画过水彩画,水彩画的sè彩也不是闭着眼睛就能掌控的。所以天生要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在现有的局面上,进行一个突破。天生极力的回忆每一本看过的书,没有一点头绪,细细地汗珠在天生脑mén上沁出。邓思思的手有些抖,虽然她很希望上天能帮自己一下,让奇迹出现,但是怎么可能,所以邓思思的手在抖。
天生竭力不让邓思思手上的抖动影响到自己,继续回忆自己读过的那些书本,画笔的使用技巧,一切作者不经意间流lu出对画笔控制的方法。渐渐天生对手上的画笔熟习起来,天生的手更坚定了,邓思思感受着天生的信心,手也停止了抖动。接下来,是天生熟习的过程,邓思思画的画很快在脑海里重现,就如一张缩小的照片一样,天生在脑海里给这幅进行了加工,就好像天生脑子里有一个小人在创作一样,这一部份对于天生是简单的,画面的补充也渐渐在天生脑海里成形,唯一能影响到天生的就是sè彩,那是天生到目前唯一没有掌控到的,但这并不影响天生的完成这幅画的决心。
天生开始动了,而且动的很快,邓思思的手几乎抓不住天生的手。而这一过程天生使终没有睁开眼睛。空白的地方很快被天生用各种sè彩填补起来,sè彩间的jiāo替让大家看不出这幅画画的是什么,就好像是小孩随意在白纸上luàn画是一样的,可现场就是那么有吸引力,没有任何人离开,也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天生的手不停地动着,从动起来后,就没有停止过,不同颜sè的画笔在天生的手里jiāo替着,一个愣神,大家都没有留意天生是怎么结束的,天生已经长出一口气,轻轻地睁开眼睛,把笔慢慢地放下。
吴邦庆是第一个看呆的人,其他人看到吴邦庆那副惊呆了的眼神,这才仔细地看起这幅画来。大簇的绿,绿中夹着明黄的sè彩,还有白的空间,几乎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可是再一仔细看,大家居然现,那大簇的绿,居然是浓密的树叶,而且越看那绿越是可爱。浓绿之后,可以隐约看到有二个人,一个穿白sè的上衣,是个男人;一个穿黄sè的连衣裙,是个nv人。怎么看,二人都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的。nv人的脸轻轻搁在男人的肩膀上,从树叶的缝隙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nv人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动人。从眼睛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个nv人不是别人,就是邓思思。大家可以很清楚地肯定这一点,因为那就是邓思思的眼睛,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至于那个男人是谁,虽然画里面没有给出什么很明显可以佐证的东西,但那必是天生无疑。
邓思思捂着嘴,表情比所有的人都夸张。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幅画,是二个人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合作完成的。那双树叶中的眼睛,整个画面的布局,这绝对不可能。
天生手扶着下巴,确实sè彩比想象中的要浓一些,如果sè调淡一点的话,那种làng漫的气氛只会更浓郁,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有些呆板了,不过,还好,不影响整体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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