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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齐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激动地说:“贤者大人绝对有办法！他那么厉害，一定能修复灵基！”

但是这个有效的建议被斯巴达克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用了。”

“为什么？！”

斯巴达克斯看向齐格的眼神中流露出慈爱和宽慰的感情，他艰难地拍拍齐格的肩膀，“因为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愿望？！”

“嗯……”斯巴达克斯点点头，“我的精神没有被埋没，我的意志已经传承下去，人民学会了用自己的手改天换地，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斯巴达克斯小心翼翼地把红色的小本本捏在手里，“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斯巴达克斯笑的像个孩子，用尽最后的气力，豪迈的大喊：“吾等只是历史的残影，这个世界属于你们，去吧！”

视野逐渐暗淡，耳边齐格的哭泣声越来越远，无数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斯巴达克斯的周围，向他伸出手，“该走了，老伙计！”“将军！”……

“啊啊啊！原来你们一直都在，老伙计们，我回来了，这次我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大笑着，斯巴达克斯脸上的笑容就此凝固，随后化为灵子消失。

这就是斯巴达克斯，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作为一个奋斗一生，为了带领最卑微、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民能骄傲活着的男人。

对他而言，能够目送革命的旗帜薪火相传，能够死在同志的送行中，就是最大的慰藉。

就像斯巴达克斯说的，这样就好。

随着斯巴达克斯的死亡，梦境开始崩溃，齐格感到一股巨力传来，他被拖着向上，再向下跌落，头骨和岩石撞击的痛苦唤醒了他，齐格发现自己不着片缕地站在荒野上，周围是枯萎的植被。

以他前方的初号机残骸为界限，其后是大片被腐蚀的土地，那里寸草不生，到处都是毒潭，跟被原子弹贴面爆炸似的，没个百八十年都没法回复，当然这是在正常情况下。

这场地里超人级的怪物一大帮子，光爱尔特璐琪一个幻想具现重塑地貌就足以解决这些小麻烦。

和冬木市那帮只管打不管擦屁股、以至于造就诸多地标级的“旅游景点”的英灵们相比，卫宫士郎这一家子真可谓是脱离低级趣味的高尚人士……

即使是初号机前方的土地也被剧毒污染，此时齐格浑身都麻酥酥的，要不是刚刚脱胎换骨就要交代在这了。

初号机本身维持着一个扔的动作，从远处瞅着上半身看起来像是石膏像《掷铁饼者》，配合上背后触目惊心的腐蚀伤口，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情景：

在发现自己跑不过毒云的蔓延速度后，初号机选择把驾驶员弹射出去，保证驾驶员安全。

虽然这弹射方式是手动挡……

斯巴达克斯的意志最后复苏并接管了这具身体，原理未知，不过这个方法并不有效，要不是毒云因为未知的原因停止，此时齐格大概已经回炉重造了。

向初号机的敬了个礼，齐格没有朝千界树城堡的方向移动，而是选择伸出手。

“阿福！”

令咒化作魔力风暴消失，和迦勒底一天一道跟大白菜似的量产令咒不同，原版的令咒是高浓度的魔力结晶，甚至可以引发奇迹。

比如空间穿梭！

在话语落下的一瞬间，鼻青脸肿花容失色的阿斯托尔福出现在齐格面前，尬笑着把齐格拉上同样鼻青脸肿、走起路来跛着脚的骏鹰。

齐格废了好大劲才把问题憋回支气管，没去问这一人一兽是遭受了何等非人的虐待。

他现在可还处于luo-ben状态，着实不是提问的好时机，虽然阿斯托尔福可能并不在乎。

当然一肚子疑问不会消失，比如突然消失的毒云和恢复晴明的斯巴达克斯。

这是真实的世界，又不是什么动漫小说，只要作者脑一抽或者主编忘记吃药就会出现各种神展开，比如大河内内内内内一郎……

咳咳，总之所有看起来有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其实都存在必然自洽的内在逻辑联系。

就好比一座临河城市中吃冰棍的人数和被淹死的人数往往成正比，但这不是因为冰棍和铁线虫一样有着把动物往水里赶能力，纯粹是因为天热吃冰棍的人多，下河游泳淹死的人也多。

所以，突然消失的毒云和恢复晴明的斯巴达克斯，也是有深层次的原因和机理，而且并不复杂，甚至简单到可笑。

前者是因为爱尔特璐琪出手，而则后者是卫宫士郎刚好醒了……

虚影坐在巨大的骸骨上，伴随着斯巴达克斯的死去，被迦尔纳干他酿一炮依然顽强的斯巴达克斯蠕虫开始死去，肆意蔓延的藤蔓和肌肉组织成片枯萎死亡。

为了防止生化危机的出现，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研究人员，卫宫士郎在设计的阶段就去除了这些活体组织的繁殖能力，它们能生长的区域只有斯巴达克斯的骨骼，当然现在还多了个齐格。

至于齐格的后代会不会造成生化危机……

反正卫宫士郎打死都不会在两人还活着的时候研究出雄性个体间繁殖技术！

要繁殖也给他滚进星之内海去繁殖，那里全是幻想种，神兽都有不少，也不怕两人祸祸。

拍拍身下的骸骨，在它还没有彻底死去之前，卫宫士郎和斯巴达克斯做了最后的交流，以及告别。

“这样就行了吗？”

令人惊讶的是，骸骨依然保留着一定程度的思考能力，在这连五级残疾都无法概括的伤势……这完全就是没啃干净的骨头好吗！？

这其中有一部分是第三法的力量，但更重要还是斯巴达克斯的钢铁意志。

它回应了卫宫士郎，在理解骸骨表达的意愿后，卫宫士郎发出不知道是抱怨还是感叹的话语。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算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英灵座理你的不算远，顺着道标好找的很，啊，对，那个红本本就是道标，它会指引你通向革-命的胜利，别搞丢了。”

听到斯巴达克斯的感谢，卫宫士郎苦笑道：“不用感谢我，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家伙，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拿你做肉盾罢了，后面只是顺手，顺手……”

这就已经是善良了……

卫宫士郎从骸骨中轻易的理解这句话，有什么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只由肌肉和树枝组成的手无声的化为灰烬。

至此，斯巴达克斯彻底消失，成为这场圣杯战争第二个真正返回英灵殿的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