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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房，四阿哥又按下机关，沈情随着四阿哥走了进去。

至温泉边，四阿哥转身对沈情说道，“服侍爷更衣。”

他的声音透出浓浓疲惫，想必这次出行发生了不少事吧，沈情应了声，缓缓为他解下外袍，马褂，然后亵衣，最后的亵裤，还是算了，“爷，可以了。”

四阿哥“嗯”了声，从白玉石堆砌的石阶走下去，四阿哥调整好舒服的角度后，微动动唇：“帮爷擦背。”

“是。”沈情拿着白色手帕，到他身后蹲下，开始帮他擦背。

有了上次经验，沈情自然得心应手，四阿哥闭着眼享受。

很久不见他有动静，轻轻喊了几声，都得不到回应，沈情以为他睡着了，就停止给他擦背，转身正要离开，低沉的嗓音忽然传来：“怎么停下了？”

沈情吓了一跳，狠狠腹诽了他几句，才回神，柔声道：“妾身，以为你睡着了，想去那一件干净的衣裳给爷，以备不时之需。”

四阿哥刚才太困了，的确不想回应，目光扫视着沈情：“不必了，衣服那里已经有了，服侍爷穿上吧。”

沈情大囧，刚才随意掰的理由一眼就被人家揭穿了，愣了一会儿，他已经上岸了，一身湿漉漉的，她立马拿干帕子帮他擦干，至于换亵裤，她犹豫了，“爷，裤子，您还是自己换吧。”

她的声音很小，如蚊蚋一般，四阿哥看着她发窘的模样，倒是觉得好笑，低低笑了声，很快，在沈情在等待回答的瞬间已经换好了。

“好了，你快点。”四阿哥催促。

“是。”沈情走到他身旁，利落服侍他穿好衣服。

随后，两人走出了密室。

四阿哥来到文案后边的位子坐下，沈情垂头站着，等着他的指示。

“跟爷汇报府里的情况。”

沈情想了下，前段时间的事，想瞒都瞒不住，便直截了当说了出来：“柳氏被人害死，死前还被人玷污了。”

四阿哥脸色未变，依旧淡然：“可查到凶手了？”

沈情摇摇头：“没有。”

“现在案情可有什么进展？”

“凶手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唯一的线索，查到的时候，也死了。”

虽然弘晖想瞒住她，但是，府上到处有她的人监视，自然瞒不了她。不过，想这种低调不受宠的，她倒是没有派人监视，没想到竟出事了，事后，她已经秘密派人监视了所有各院的人，还是一无所获。

“想必是柳氏的贴身丫头吧？”四阿哥很肯定说道。

“爷可真厉害，一猜就中。”沈情佩服。

“这算什么？能在爷府上兴风作浪，没有内奸，岂能如此轻易得逞？”四阿哥缓缓分析道，语气极冷，“能顺便帮助凶手的，就是她的贴身丫头。除此之外，柳氏很可能就是别人派来的卧底，由于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被杀了。”

出事的时候，心里乱的要死，根本无暇想太多，等想清楚的时候，已经晚了，人死了。

“爷说得很有道理。那现在该如何处理呢？”

“静观其变，他们如果是由预谋的话，还会再来，私底下也会和府上其他同伙练习，只要布好天罗地网，就不难抓出奸细。”

“可是，妾身派去的人监视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沈情无奈。

“你派出去的人都是丫头太监，能时时刻刻盯着人吗？”四阿哥嘲讽道，“能隐藏那么久，自然有联络方式暗号，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发现？”

“爷说得是。”现在他回来了，她可以安心了，有他在，没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

“晖儿与盼儿怎么不见人影呢？”一直没见到他两兄弟，他一直疑惑。

“他们是被太后留下一起用膳，所以，回来会晚些。”沈情笑着解释。“前些日子，妾身已经帮弘晖安排了通房丫头。”

“嗯，弘晖的年纪也适合了。”

“对了，爷，您不在期间，晖儿为了要表现自己，硬要调查，妾身劝不住，您劝劝？”少年就是爱叛逆，你不想他做的，他偏偏要做，十头牛都拉不住。

“他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四阿哥道，“男子从小就应该培养他的担当意识，日后，还会有比这个更加危险的，他小小年纪能做到这样，爷很欣慰。”

沈情无语，这父子俩就是爱跟她唱反调，算了，反正他回来了，一切有他，她懒得理会，安心跟孩子玩。

“那爷可要好好教育晖儿。”

“自然。”

“时候不早了，不知道爷今晚在哪里歇息？”沈情小声问道。

“爷还有很多公文要看，就呆在书房了，你累的话，就先回去吧。”

“那妾身告辞了，爷千万要保重身子，不可太过操劳。”沈情临走的时候，轻声叮嘱。

“知道了。”

沈情福了福身，轻轻退了出去。

四阿哥这次随康熙出行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堆积了很多奏折，他自然义不容辞帮皇阿玛分忧。

想想这次出行，虽然一切从简，但还是发生了遇刺的事，民间反清复明的党羽可真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这便宜了老八，让他如愿得到皇阿玛的恩典，抱得美人归。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去的路上抓获了不少贪官，这是他深恶痛绝的。看到那些朴实的民众为建造堤坝，遭受无妄之灾，简直令人发指。这些贪官整日中饱私囊，却不顾百姓死活，是大清朝的蛀虫，能清理一个是一个。

虽然跟皇阿玛出行有了很多次，每次都见到不同的景象，尽管盛世，依旧有很多人衣不果腹，还要靠卖儿卖女为生，令人唏嘘。

至于有人将爪子申到他府上，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月色渐渐西移，四阿哥继续坐在文案后边批阅公文。

等看完的时候，已经快四更了，天马山要亮了。

叫来高无庸，简单吃过早膳，时间刚刚好，要去上朝了。

这日，沁心庵人流涌动，烧香拜佛的信女络绎不绝。天晴朗朗，却无法扫除偏僻房间内女子的忧伤，目光楚楚地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从她答应成为他的女人，就注定了这条不归路，永远见不得天日，只能日日坐在这里，期盼他的临幸。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强，至少，他带给了她很多欢乐。

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来？绝世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