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什么事?”她没有问关于外面的保镖的问题,看丁瑶的态度可以很明显的知道,要和她谈的事情是不适合丁瑶那个山口组的老公听的,避开保镖,很自然的事情。
丁瑶坐在真皮沙发上,斜斜的靠着沙发扶手:“是有事,不过不是我的事。”
安娜挑了挑眉,很稀奇的问道:“那是谁的事?”
微微低下头,丁瑶简简单单的笑了笑,说不出是勉强还是其它的什么味道:“山鸡。”
愣了愣,安娜从没想到丁瑶来找她会是为了山鸡的事情,不过她又想了想,能和她挂上钩的又和丁瑶有关系的人,大概也就是山鸡了,所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应该知道吧,他做了山田组的女婿。”丁瑶的老公是山口组的人,山田组和山口组在日本,就像是东星和洪兴的关系,这次的婚礼阵仗很大,山口组没理由不知道。
点了点头,丁瑶终于认真起来,说到了正题。
草刈朗是草刈一雄的养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帮助草刈一雄打理山田组,也一直认为草刈一雄会把草刈菜菜子嫁给他,之后顺理成章的继承山田组。
没想到会被山鸡截了胡。
抿了一口咖啡,丁瑶如同西方维多利亚时代的贵妇一般,动作轻盈高雅,极度符合现在她山口组继承人夫人的身份:“他已经对警方透露了山田组的一些内幕,我想用不了几天,山田组那边就会大乱。”
安娜一边对于丁瑶的适应能力极度佩服,一边在脑子里想着整件事,果然某某人的那张脸一出现他们这边注定就没好日子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山口组和山田组的势力,应该是对立的吧,你这样贸贸然的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不怕你老公生气?”
丁瑶笑了笑,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笑语盈盈:“所以我在草刈朗告密之后才来找你。”
也对,这种事情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丁瑶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反正她什么都帮不了。
“有消息说,草刈朗为了逃避草刈一雄的势力,独自一人跑到了台湾。”这句才是重点。
安娜有的时候真的很受不了丁瑶这种一句话要拐上七八个弯,或者说一句话前面要加上数十句铺垫的人,尽管她以前一直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但是和陈某人一起生活以后她就已经很久没试过这样的对话了,这一下子还真不太适应:“你担心他对山鸡不利?”
“如果可以的话,”丁瑶终于直白的表达了一次她的意思:“我希望你和南哥一起去台湾。”
台湾和日本搭不到边,和丁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彦一终究是个男人,她不可能拜托自己的丈夫去救他曾经的情敌,何况这个情敌现在是他们对手的女婿。
丁瑶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安娜,这样既算是还了山鸡的人情,也不会惹得彦一不高兴。
安娜看了一眼丁瑶,想起了刚刚在机场时她的态度,不让老公知道她可以理解,那么:“需要我告诉山鸡吗?”
丁瑶立刻摇了摇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欠山鸡一份情,这次算是还给他,嫁给彦一之后我就没有打算再去见他,请你一定不要告诉他,最好也不要告诉南哥。”
点了点头,安娜总算是明白了丁瑶的意思:“可是你这样来找我,你丈夫不会怀疑?”
闻言,丁瑶笑了笑,又是那种风情万种的笑容:“香港是个逛街的好地方。”
无奈的摇了摇头,安娜不知道是该同情她好还是佩服她好,永远都这么保持着清醒,随时随地算计着周围的每个人,她这样不累吗?
从酒店里出来,安娜直接给她家老公打了个电话,她并没有把草刈朗的事情讲出来,因为她无法确确实的肯定丁瑶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种事情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自从日本回来以后,公司里的很多生意交到了她的手上,包括台湾的生意。她说的是带着兄弟们一起去台湾考察新店铺,顺道去看看山鸡。
撂下电话之后,安娜就笑了,亏她还想着丁瑶累不累,她自己不也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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