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远只是哼了一声。
回家以后,江延远百无聊赖,到了晚上九点,乔诗语还没有回来。
江延远给她打电话,“在哪?”,
“在我家里看孩子。”乔诗语回答。
今天为什么乔诗语独自把车开走了,江延远心里有数。
因为乔诗语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她心里的不满,对江延远的不满,绝对不是情趣。
电话那边,传来孩子牙牙学语的声音。
江延远也想孩子了。
“别犯浑,赶紧回来。”江延远说到。
“我回来看孩子,怎么了?你若是想孩子,你也来。”乔诗语又说。
江延远不想说话,如果他去了,不知道乔正业会说什么。
毕竟是老丈人,他不敢去。
现在他也有了害怕的人了。
江延远今天晚上一个人在床上睡的,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想乔诗语。
第二日,乔诗语下楼的时候,看到江延远的路虎车在楼下。
这辆路虎车,承载了太多。
曾经,乔诗语总喜欢看经过的路虎车。
江延远在靠着路虎车等着,在抽烟。
乔诗语拿着车钥匙,要开江延远那辆沃尔沃的车。
“上这辆车。”江延远说。
今日的江延远,特别深沉。
深沉到让人心疼。
乔诗语便上车了。
昨天唐宁曾经问过乔诗语爱不爱江延远,乔诗语内心的答案是:爱的,很爱。
可她没说出来,怕唐宁说她错付了自己的爱。
她说不上来爱他什么,大概爱他的执拗,他的单纯,在乎却不明说,从来都冷言冷语的模样,有时候那种暖,直入乔诗语的心,让乔诗语觉得心里被虐,可是越虐她,她便越爱他,虐得特别痛快。
上车以后,江延远也上车了,他没开车。
就见他转过身子,抱过乔诗语,并不松开。
他这种偶尔的动作,让乔诗语觉得特别珍贵,特别暖心。
并不腻,她很珍惜。
“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这样对我,这合适么?我这么喜欢你,你说走就走,从来不拖泥带水,也从来不顾我的感受,这合适么?你从来不跟我交心,只对我算计,爱情里是没有算计的,你算计来算计去,这合适么?整日对我冷着一张脸,我受到挫折,也在情理之中不是?你不满也不告诉我,哪怕你对着我大哭大闹呢,我也知道我面对的是个有血有肉对我有感情的人,总比你生闷气走了的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把我往外推?我犯了错,你打我骂我让我跪搓衣板,也比你不声不响地一个人算计强,你算计赢了,自己心里难受,让我更难受,你这又是何必?你不是聪明一世吗,我怎么觉得你比谁都糊涂?”江延远在乔诗语的耳边,一直说了好几个“这合适么”?
他的声音是少有的暖心和暖胃,喃喃的,带着江家特有的深沉的嗓音。
很动听,很动听。
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了乔诗语的心鼓上面。
每一句话都刻在了乔诗语的脑子里,他说,爱情里是没有算计的。
她一直算计他,计较利弊和得失,他从未算计过。
“那你让别人怀了孕,孩子也生了,也翻天覆地地闹了,放在别人家里,这是能离婚的大事儿了,我就是这个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娶我?”乔诗语明明眼泪在流,可趴在他的背上,他看不到,声音多少负气,多少委屈。
她不是铁打的,也有自己的感情。
“谁知道呢,犯浑吧大概。你嫁给我呢?”江延远问。
“我?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看上你了,所以,嫁给你,不算强人所难。”乔诗语微笑地说。
“看上我什么了?”江延远问。
“不知道。就是看上你那种公子哥儿的劲儿,眼睛很明亮。”
“我可没看上你。”江延远说到。
“我知道,你那时候眼里的人都是那种千金大小姐,掌珠了,代玮了,我入不了你的眼。”乔诗语又说。
“喜欢过许多人,都忘了——”江延远说到,“爱过一个人,没忘。”
孟家最近的生活水深火热。
基本上照顾孟昭华都是孟昭华妈妈一个人的事情。
因为那日江延远给了孟家一千万,加上江景程给的五百万,这是一大笔钱了。
男人本来就对照顾人这件事情没耐心的,尤其好几次,孟昭华已经打破了孟贤良的底线以后。
孟贤良现在烦死回家了,他不回家,就经常在外面住。
时间长了,就有了别的女人了。
这种年龄的男人,有点儿钱,还有点儿貌,上赶着的女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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