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吧?”江行云问。
“嗯,好啊。”苗锦笑了笑。
她本来还想问她昨天做了什么梦没有,看阿衍这个样子,应该没有吧,否则他不会这么平静。
吃饭的时候,苗锦手里叉着意大利面,目光却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并不看江行云,她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那个了?”
“哪个?”阿衍问她。
“就是那个啊,这你都不懂?”
“真不懂。”阿衍回答地一本正经。
“做那个。”
“哪个?”阿衍还是一本正经地。
苗锦想,他没想到,难道没做?
“算了。”苗锦气馁地做了一句。
“做。爱?”阿衍忽然抬起头来,生生地甩出来这两个字,他盯着苗锦。
苗锦刚才抬起头来,说了句“算了。”
恰在此时,两个人四目相对。
阿衍的目光中是朗朗乾坤,是对苗锦往里吸的光。
苗锦渐渐地支持不住,慢慢地垂下头去,很快地切煎蛋,略有些慌乱。
“就—就是啊,做了没有?”苗锦又问。
“你自己没感觉吗?”阿衍看似低头在吃饭,好像说话有一搭没一搭。
“有感觉。”
“什么感觉?”
“腿疼,身上也红。”
“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别人了。”阿衍似笑非笑地说到。
“怎么会?感觉都不一样的。”苗锦低头,切煎蛋的手,有几分凌乱。
“真和别人做过?”阿衍又问。
“没有。”苗苗有些嗔怒地说到,“倒是你,和没和别人做过?”
阿衍良久都没有说话。
苗锦心里便有些醋意了,“早知道,你二十七了。”
“我十九岁那年心里就有人了。”阿衍说到。
苗锦错愕地盯着阿衍,“谁——谁啊?”
阿衍又一问三不知了。
“我认识吗?长得好看吗?你和她做过?”苗锦问。
“做过。”阿衍很肯定地回答了这两个字。
苗锦便低下头去,吃饭,心里委屈到要命,又特别尴尬。
她也恨自己嘴贱,干嘛没事问这个问题?问了以后,答案她又承受不了。
嘴贱,嘴贱!
早该知道,他二十七了,怎么可能没有过?
吃了饭,苗锦又恹恹的。
阿衍在厨房里刷碗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阿衍把水龙头开着,外面的苗锦听不到他说话,他在接电话。
那头说:江总,昨天聂以恒去了一家菲律宾人开的衬衣店,这个菲律宾人,是聂以恒曾经在摩洛哥救的战友的亲哥哥,因为聂以恒前段时间曾经到中国休假,他此次去店里,是替自己的战友给自己的哥哥送东西的,因为聂以恒曾经把太太也就是苗锦的地址和太太的名字缝到了衬衣上,就是想着有一天他牺牲的时候来不及说出太太的地址,所以,他一直备着有这么一天,菲律宾战友对聂以恒非常非常感激,并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哥哥,哥哥受到启发,从此也在衬衫上绣上了衬衫拥有者的名字。
每个品牌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logo看起来虽然简单,可你永远不知道这背后蕴藏着怎样一个故事,这就是正品和赝品的区别。
正品是照着自己的心在做,赝品是照着样式在做。
阿衍听到了,有些震惊,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故事。
只是这个故事发生在自己的太太身上,如果他是局外人,他都觉得很感动。
可他偏偏不是,他偏偏站在了那个令人感动的主人翁的对立面。
阿衍低着头,一手抄兜,在厨房里慢慢地走动着,“说一下这家店的地址。”
下属说了这家店的地址,江行云挂了电话。
他在厨房里站了很久很久,双手一直撑着洗碗台,看着窗外。
究竟是缘分还是孽缘,如果没猜错,这就该是苗锦去给他定做衬衫的那家。
美国这么大,可她偏偏去了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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