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躲着,我要去江城。一会儿就走,如果等我回来再告诉孟家,那是先斩后奏。不体面。”
“可你已经先斩后奏了。”江延东又说。
江延远心想,是的,孩子都有了,还谈什么先斩后奏的问题。
在这件事情上,三个人完全架空了江景程。
江景程知道他们在楼下聊什么,不关心。
他知道事情根本没那么顺利,想娶一个人便娶?
怎么那么任性?
江延远得了周姿的照会,第二日便去江城了。
江延东去了孟家,直接说了,延远想跟孟昭华分手,因为,“他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人家不干了!”
“搞大了肚子?”孟贤良生气地说到,“这么说,您的亲弟弟,在跟我女儿交往的时候,还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现在他要去逍遥了,把锅甩给我女儿?我女儿怎么那么贱?”
“他让我来,已经表示了莫大的歉意了!既没订婚,也没有结婚,年轻人,玩玩闹闹的,分手的事情也很普遍,所以,我并不知道,您在计较什么?延远想分手,小孟不愿意?这个我无能为力了,既然小孟还喜欢,那就再追追试试么?那个女人主要是因为有孩子了,有负担,说不定延远突然有一天就又不喜欢了呢!”江延东说到。
“我女儿会喜欢这种三心二意的人?”孟贤良反驳。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是来传达这个消息的。”说完,江延东就走了。
为了延远,他也是豁出去了。
总觉得在掌珠这件事情上,有点儿愧对延远,毕竟掌珠最后跟了自己。
不管延远最后喜欢的人是谁,江延东已经帮了延远了。
江延东不是一个小格局的人,可能没关注过乔诗语,也不会那么记仇,他没有江景程那么看不开。
江延远开车去乔诗语家的时候,周姿给乔正业打了电话,说两个孩子的事情。
周姿是特意选择在电视台给乔正业打的电话,问乔正业的意见。
乔正业在自家的客厅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了。
他睡眠轻,江延远敲门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他本来打算去开门的。
可乔诗语去了。
于是,他站在过道里,都听见了。
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叹息两个人之间的纠葛。
但是他装作不知道的。
小乔的心思,他透透的。
正如江景程的心思,乔诗语了解得透透的一样。
他知道,乔诗语不想进入江家。
可能对延远不是那么爱,更可能是阶层的差距,让小乔不想进入。
“孩子的事情,我说不好,让乔乔自己决定吧。”
乔正业的话,还是给周姿扣了一盆冷水。
本来对延远这次去江城,信心满满的,可是突然变了忐忑不安。
江延远到达乔诗语家里的时候,郭丁元也在。
郭丁元来是有事,找小乔要钱。
现在两个人之间已经变成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乔正业说他有事,要下楼去走走。
孩子们的事情,他少管。
江延远目光瞥了郭丁元一眼,问到乔诗语,“想好没有?”
“什么?”乔诗语问。
“跟我。”
乔诗语觉得江延远这个人怎么这样?存心要挑起矛盾?
按理说,在江延远的眼里,郭丁元还应该是乔诗语的未婚夫。
“没想。”
“哦,找到亲爹了?”郭丁元一边的唇角翘着,讥讽地说到,“既然亲爹找到了,我的任务是不是应该结束了?那五十万我是该退回您,还是您发发慈悲,再把剩下的钱结了?”
江延远微皱了一下眉头,“五十万?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按理说,买车了花了不少钱,对乔诗语的家庭来说,已经不宽裕,她哪来的钱给郭丁元?
郭丁元如此说,目的就是要限乔诗语于不义,想不到乔诗语见招拆招。
“你不知道么?”乔诗语淡定地坐在了床上,“我收了你爸的五百万。”
“什么时候?”江延远又问。
“我刚怀孕的时候,我就跟你爸说了,我说我要钱,你爸让我把孩子打掉。我同意了。可在医院里,我怕疼。又反悔了。收了钱,不能不做事啊,所以,我就给了郭丁元二百万,说孩子是他的,这样,这辈子都和你没有关系了,怎样?这个故事好不好听?江总。”乔诗语坐在了床上。
如同天山池水一般的眸子,射出湛蓝到清冷的光,深邃地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她就那么直视江延远。
“为何要打掉孩子?”江延远怀着热切的心态来的,如今兜头一盆凉水,整个人都凉了。
乔诗语笑笑,“还用我说吗?这个孩子是我想要的吗?我白打也是打,得了钱也是打,我不如要点钱,我不仅给郭丁元五百万,让他陪我演场戏,我还买了房子,投资了股票,稳赚不赔的买卖!你说呢?”
乔诗语今天一直在掌控着全局。
郭丁元本来是想让乔诗语难堪的,也让江延远难堪。
没想到,乔诗语将计就计,让江延远难堪成这样。
他以为他对她的情意,她懂。
他也以为他对她有情,她也怀抱着和他一样的情意。
江延远一步一步地走近乔诗语,捏着她的下巴,咬着牙说,“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吗?果然本性难移!”
“我一直就是这样,是江总自以为我变了!”乔诗语被江延远捏得仰着下巴,说得轻描淡写!
乔诗语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词,这几天江景程在家里常听,所以他才用了一个词“果然”。
现在,江延远恨的不仅是乔诗语,还有江景程。
乔诗语成功地再次挑拨了两个人的关系。
如此,江景程对乔诗语的怨念更加加强。
如此,乔诗语一辈子都不会进入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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