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如同六年前那样,他弹了一下高子吟的肩膀,高子吟没应。
他又弹了一下,高子吟似乎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多少钱?”
江延成要再弹她的手,定在半空,不动了。
他皱了皱眉头,她是真把他当成鸭子?
他以为她今天说的是故意气他的话,他以为她这样不过是想让他回头的欲擒故纵,这种把戏,他是个中高手。
高子吟好像睡着了,她的手从枕头上摸钱包,接着说,“算包夜吧,是不是?”
很困很困睁不开眼睛的样子,手里拿着钱包,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她侧过头来,才恍然大悟是江延成,于是把手里的钱包放下了,继续睡。
此举,着实让江延成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他从床那边翻过来,“刺啦”便把高子吟的衣服都撕碎了。
黑暗中,高子吟说到,“我说错话了,你也不必这样。”
江延成在高子吟的身上,似乎用尽了这一辈子的力气耕耘。
大概到了凌晨四点,高子吟说,“满足了,睡吧。”
江延成却是意难平,怎么都睡不着,看她这副样子,该是找鸭子很娴熟的。
江延成心里愤懑,悲凉,到了凌晨六点钟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已经十一点了,高子吟早已经不在,她的床头上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出差华盛顿,先走一步!
江延成又咬了咬牙,华盛顿的男人,总有男人能够超过他。
江延成的心里特别不平静,他给她发微信:什么时候回来?
可发出去才发现,他又被她拉黑了!
江延成的牙咬得咯咯地响,他鸭子,还是一次性的。
过期就拉黑!
江延成从床上起来,让助理给他定了回中国的机票。
飞机上,江延成想着高子吟走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怎么这么容易离开他?去找别的男人?
现在的他,变成了等待男人宠幸的妃子,以为皇帝和自己睡了一宿,便会对他有所留恋,可是始终,她该走的时候,还是走了,没有一点儿念想,是男人的选择多了!
回到家,江景程已经把阿兰接出院了,住了许久的院,阿兰好多了。
江延成的头在阿兰的头上蹭,“想爸爸了没有?”
阿兰不会说话,但只会笑,他也很想爸爸了,看见爸爸就哭着要抱抱。
看到阿兰,江延成便想起那夜的高子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风流。
江景程看到江延成这次回来,似乎没有往日那般意气风发了,好像有几分伤情,便又说了一遍,“延成,要不然去相个亲?那个叫什么青青的,你不是很喜欢?”
“爸,我不是三哥,我的事情,您就甭操心了。”江延成说到,“我要什么,我心里有数。”
“那你要什么?”
江延成没答话,不过他的目光却犀利地抬起来,那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玩鸭子去吧。
反正他玩过,她现在玩,总有玩淡了的一天,江延成现在玩的就没什么心思了,收归了心思,准备回归家庭。
江延成不晓得,是这次高子吟的话,刺激了他,动了他追女人的念头,还是他心里本来就有她,只是这次,被彻底地激起来了。
以前,涟漪都在心底,从来看不见,或者说他不承认。
这次,他看见了,也承认了——他心里有她。
如此,她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他江延成看上了什么人,什么时候失手过?
虽然以前他也从来不费吹灰之力,都是别人上赶着!
这次,他想试试。
高子吟去了华盛顿以后,和别人聊完了业务上的事情,便回了酒店。
想想那日在江延成面前的表现,得体的很。
他在她心里什么位置,他心里也该有数了。
高子吟想的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她放下了,他也该很容易放下,又或者,他从来就没有提起过。
高子吟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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