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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顿了顿，终是将碗筷重新放在桌子上，转身进了屋里。

“别动。”

独孤长生正挣扎着想要起身，听到这声音他抬起头来。

下一刻，他的鹰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二人从前是未婚夫妻，大梁男女大防并未苛刻到婚前不能见面的地步。

是以在一些宴会之上，他二人是相互见过并单独说过话的。

多日未见，明玉郡主狼狈了许多，较从前看上去也廋了不少，可是独孤长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你......”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何家男丁九族无一幸免，女眷也都没入了教坊司，他以为他今生都不会再见到这个未婚妻了，可是今日二人却在这般情形下重逢了。

“我没事，你伤势重，切莫乱动。”

明玉早就预料到他醒来看到自己会惊讶，她倒是十分平静，毕竟她如今虽然是何明玉，但芯子已经换成了明玉，对于独孤长生，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独孤长生点了点头，无声地躺了下去。

明玉转身去给他倒水。

室内除了明玉倒水的响动，一时之间陷入了静谧。

“你如今...如今可还好？”

背对着明玉的独孤长生，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只是这抹愧疚一闪而过，明玉转过身时，他的脸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很好，比起入教坊司，沦为罪奴，如今这般，要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