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震耳欲聋,让叶河图的心神都是为之动容。
楚歌死死地拉着安静的手,靠在石柱之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后悔吗?静。”
安静安安静静的靠在楚歌的怀里,轻声呢喃: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后过悔。从来都没有,早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过,这辈子,我生是楚歌的人,死是楚歌的鬼。”
“对不起。安静。这辈子,我不能够好好的爱你了。”楚歌道。
“不要说这种话,我知道你很苦。我能感觉到,其实我很满足,真的。对于很多人而言,爱情或许是长相厮守,或许是甜甜蜜蜜,或许是海誓山盟,又或许是充满了嬉笑怒骂。可对我来说,爱情真的很简单,只要能看见你,知道你好好的,这就是我的满足,这就是我的幸福。我不奢求太多,有你,就是我的爱。胜过所有一切,哪怕是现在就要死去,我也心甘情愿。”人如其名,安静的安静跟宁静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哪怕是在这一刻,她的脸上,依旧平淡如水,就连爱,也是如此的简简单单。
楚歌微微的闭上双眼,转过头,不让安静看见自己滑落在眼前的泪水。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眼前的这个女人,才知道这个女孩又是多么的爱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守护,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呢?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身后,楚歌认为自己是一个混蛋,对不起安静,十年来在他的眼中,除了仇恨,还是仇恨,何曾将这个女人放在心上?十年如一日的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在曾经的他看来,又是多么的理所当然。
叶河图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杀神,不过如此!”
“小娃娃,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杀气吧,我为什么会被那么多的人称为杀神?哼哼。或许过了今天,你就会知道了。”杀神面无表情的说道,声音更是冰冷彻骨。
一瞬间,叶河图虽然没有任何的目光所见,但是浑身上下都是充满着一股冷意,如同万鬼咆哮般令人毛骨悚然,杀神的眼神瞬间被殷红所代替,一股宛若实质般扑面而来的彻骨杀气,令叶河图为之一滞,心神巨震!而下一刻,就连动作似乎都变得慢了起来,叶河图甚至可以肯定,哪怕是一位虎榜之上的高手在面对杀神如此强势的气息之时,都是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
“果然有些古怪。”叶河图冷笑道。
真正的杀气,不是看得到的,而是用心感受到的,现在叶河图才算是深有体会。旋即不禁暗自赞叹,这股冰冷嗜血的杀气,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够拥有?果然是杀人如麻的盖世杀神!
“就凭这点能耐,想要杀我,还有些不够分量。”叶河图冰冷道。
杀神的冰冷彻骨的阴森杀气,虽然让叶河图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但是想要击杀叶河图,却还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是的,但是只要跟你同归于尽,那么,我也算是彻底的安息了。当今天下,还有谁能是我儿楚歌的对手?我杀神一世都被修罗压着,我要让他的儿子,亲手死在我的手中!哈哈。”杀神狂笑道。
“想杀我,没那么简单!”叶河图道。
“小心,河图!”玄清子大喝一声。玄清子深知杀神的厉害跟手段,自然不会如同叶河图般轻敌。杀神最厉害的就是杀气实质化,完全爆发出来,如同刀剑般锋利,锐不可当!
一瞬间,杀神的气势陡然爆发,哪怕是叶河图也为之色变,杀神虽然未必能够杀得了自己,但却能够将自己重创。宛若尖刀般令人毛发并起的阴寒刺骨的杀意,让叶河图心神具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昆仑山却陡然之间响起了一阵阵令人心神清明的诵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叶河图心中一动,这诵经的声音极为熟悉,正是自己的爷爷,神话,叶青松!
杀神浑身上下的杀机似乎也随之净化掉,就连眼中的杀意也逐渐减弱,左后消散殆尽。而其那股惊天动地的杀气,也随之消散于无形,最终,杀神死死地抱着头颅在地上打着滚,但是随着那一段段令人心神安宁,心若冰清的诵经声依旧在昆仑山上空回荡着。
杀神的表情极为痛苦,目眦欲裂!七窍流血。
楚歌的脸色充满了痛苦之色,朝着昆仑山大点跪拜道:
“求你别再念了,我楚歌即刻带着所有人下山,绝不再骚扰昆仑山,求求你放了我父亲吧。”
楚歌的脸上没有了愤怒,剩下的只有哀求跟痛苦。
渐渐的三段《般若波罗蜜心经》呈颂完,那道充满着祥和气息的声音,缓缓的消失,整个昆仑山也是恢复了平静。杀神也是栽倒在地上。楚歌看着地上昏迷不起的父亲,脸上露出了一丝颓然之色,望向不远处的至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将你父亲囚禁在昆仑山,并不是为了要让他终生永无自由之日。而是为了净化他的杀戮之心。当初也是经过了他本人的同意,你误解了昆仑的意愿。才导致了今天的事情。我昆仑若是有心囚禁杀神,他又怎么会逃得出来呢?我有心想要告诉你,但是想来就算是我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会相信,而你父亲更是因为你的受创而再度迷失了自己的本性,走向杀戮!今日过后,也该尘埃落定了。”
玄清子淡淡的说道。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释然之色。
楚歌的心中思绪万千,依旧跪伏在昆仑的殿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又对着自己的父亲杀神磕了三个头。而后猛然间举起手,打在了自己的丹田之上,自废武功。一口鲜血再度喷了出来,艰难道:
“谢谢。我父亲还是摆脱你们了。这是我造下的罪孽,我愿意一力承担,从此自废武功,再不踏入昆仑,不与世俗争斗。你们,也全都下山!从此不再是我楚歌的人。生死,各安天命!”
“老大——”
“大哥——”
“楚歌——”
楚歌缓缓的站了起来,面色平静的看着那些自己的手下跟昆仑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旋即拉起了安静的手,将安静被在了背上,踉踉跄跄的向着山门口走去。
叶河图大喝一声。缓缓的走到了楚歌的面前。
“我说过放过你了吗?”
楚歌脸色微红,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低着头,闷声不语。
“求求你放过楚歌吧,就算是你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安静第一次流露出了难掩的激动之色,哭着说道。
“安静,不用求他!”楚歌脸色阴冷,面色坚毅的说道。
“是个男人。但是你不要忘了在你的背后还有着你最心爱的女人。”叶河图道。
楚歌依旧沉默不语。冷着脸不说话。但是双手却是死死地攥紧着。
“哈哈哈!楚歌!是个男人,如果今天你服了软,或许我会放你下山,但是却会看不起你。今天,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男人!你走吧。好好对待你的女人。一辈子,能有一个静静守护在你身边十年不求任何回报的女人,老天,对你不薄!”
楚歌缓缓的抬起头,冲着叶河图重重的点了点头,跟叶河图的手握在了一起,这两个男人,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是眼神之中的交流,却胜似一切!
“你,更是我们华夏的骄傲。炎黄的荣耀!这辈子,你叶河图是我楚歌唯一一个低头的男人。你也是华夏的爷们!”楚歌沉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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