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

“那个，阿澄。”

一片寂静，叶子那不知什么时候挤进衣服里的小手勾了勾，惊醒了还在沉思的苏澄。“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幼稚？”

“我……”默默把对方伸进衣服中的手掌挪开，苏澄说道。“现在的你可不幼稚。”

“为什么？”

“因为小孩子可不会随便把手伸到男孩子衣服里。”

那是色狼。

苏澄想着。

眼神直面前方，他试图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恰好，黑板上还写着不知是谁来写上的一大串方程式，苏澄至今还认得其中一些，写在最中间的，是对流传热问题的解析方程式。《传热学》，工科考研是要用的，不过现在来看，显然是没什么用处了。

目前苏澄的重头戏，便是搂着自己的这位辰烨小姐，既然“一见钟情”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总不能让这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一直都处于这样傻傻的状态吧？

呼，天才的悲哀？

他苏澄也不知道高智商人群长什么样子，但是看见苏澄后，却是大概有了这样一股印象。

大概聪明的人，总有自己独特的思路，就像是生活大爆炸里的谢耳朵一样，虽然不去改变，也会有人觉得他可爱，机灵。但苏澄显然不是那种人，所以，小叶子还是变得正常一点更好。

“可是我想和阿澄接触。”身后的女孩似乎有些失落。“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去嗅书上的气味，因为它的味道和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但是现在我懂了，这是大脑中的一种运行状态所致。”

“从此以后，再看到书的时候，便再也没有嗅到过字母与数字所能散发出来的别样的味道了。”

“所以，阿澄，你能明白吗？”手臂再次用力，女孩语气平静，却大力得似乎想要把苏澄收入自己的身体，将其吞噬。“我明明懂得这是生物上信息素所带来的信号刺激，但是它确实是存在了，它并不是虚无的物质。老师告诉我，为了学习恋爱，我应该去学习冯-诺依曼的《博弈论》，但我还没有读完，是因为很多时候我都在思念着你。”

“我想，如果阿澄也在这里的话，我就能正常地阅读，正常地完成学习任务，但是阿澄还是大一的学生呢，我要怎样才能说服那些教授呢？”

“几乎没有办法啊。如果再进行四年这样的生活，在家里，在学校，一想到你即将出现，整个身体便会兴奋起来，像是注入了外来的多巴胺。阿澄也许无法明白吧，因为深爱着你的，是我。”

“阿澄，你能保证，从此以后不会离开我吗？”

海阔凭鱼跃，但鱼却万万不可跃出这名为大海的束缚。

所以，能吗？

灯光是如此耀眼，却无法照进人们的内心。神色有些低落，叶子这样一个女生，怀着期待，也怀着正常人类所具有的躁动与不安。

是最终答案吗？

沉默。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叶子，你知道吗？”

“什么？”

从背后发出的一声疑问，暖暖的，女孩再次将头埋在了苏澄的衣衫中，带着一股怯懦的劲儿。“爱情无法从乞讨中获得，如果不去争取，便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