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身死之后,她作践起刘静更是毫不留情面。
刘静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任她施为,每日站着替一家人布菜。
刘欣新妇进门,倒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刘静端茶倒水,一副贵夫人的模样。
刘静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回从金夫人那里回来都累得精疲力竭,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
刘静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每日不管再心口再疼,都要强撑着去伺候。
看似平静的日子过了五六日,金夫人受了风寒,这一病就病重不起。刘静每日伺候在跟前,喂药喂水绝不假手于人。
金谨见状,对刘静的感官好了许多。
用饭的时候难得让她坐着吃。
刘静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眼含热泪的落座在金谨身边。
“多谢相公。”
金谨脸上矜持的笑了笑,还是被一旁的刘欣捕捉到,偷偷瞪了刘静一眼。
刘静惊慌失措的起身,给刘欣斟了一杯茶。
“欣姐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争,也不能够和你争,相公他心里,唯有你一人。”
这话听在刘欣耳里,是刘静卑微的求生,听在金谨耳里,就是刘静急于同他撇清关系。
金谨心头憋着气,在刘静坐下之前推了一把,刘静的身体就如同一个破布袋,轻轻一推就跌了下去。
磕在地上那一下,刘静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
刘欣惊呼一声,害怕的别过眼去。
金大人“啪”的放下筷子,不动如山的道了声。
“够了!来人啊,带少奶奶下去歇着。”
刘静此去,就没再起来。
在床上躺了两天,一日比一日虚弱。到了第三日,已经开始咯血。
茯苓到木园门外去堵人,哭求金谨去看一看刘静。
听说刘静性命垂危,金谨心一软,抬脚往如园去。
虽然刘静的药是他自己吩咐人下的,可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变得形容枯槁,金谨内心还是受了不少触动。
此时的刘静,许是回光返照,精神头好了不少,看着金谨进门,对他笑了笑。
“相公,难得你愿意踏进我如园的大门。”
金谨脸上的愧色一扫而过。
“你好好养病,不要多想。”
金谨忍着抵触伸出手去,金谨识趣的拉住。
一上手,金谨就察觉出不对劲,刘静原本嫩白如葱尖的手,如今粗糙的像个老妪。
虽然明白是自家磋磨的,但金谨还是有些抵触,刘静也强求,顺势松开手。
茯苓冲了一杯热茶给金谨。
“姑爷口干了没,喝杯茶润润喉吧!”
金谨无法面对刘静,只能低头喝茶掩饰心虚。
金谨临走之前,刘静看着他笑得由衷的开心,倒让金谨心头愧疚挥散不去。
当夜,刘静就病逝了。
除了刘静,睡在木园的金谨和刘欣也暴毙在床,金夫人听到消息,没撑住跟着去了。金家转眼之间,就只剩金郡守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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