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科不能说话，只是看着顾小小，那双眼睛里满是爱意，他真是一个善良的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没有丝毫埋怨顾小小的意思，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明亮不染纤尘。

“这双眼睛真是碍眼。”苏九辰没有温度的话飘进顾小小的耳朵里让她打了个寒颤。

“不要，求你，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顾小小护着梁安科一边哭一边恳求。

“小小，我喜欢听你求我。”

“好，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我给你磕头！”

顾小小屈膝跪地把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顾小小的妥协并没有让苏九辰产生一丝的怜悯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愤怒。

“你为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啊。”

苏九辰抓住梁安科的头发然后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对准他的眼尾。

“你要干什么？！”顾小小惊恐的扑向苏九辰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他已经是一个哑巴，一个废人，我再把他变成瞎子，这样的人，你还会喜欢么？”

“我不喜欢他，我恨死他了，我只是被逼无奈才要嫁给他的。”

“哦？”苏九辰玩味一笑，“那好啊，我给你一个机会。”

苏九辰翻转匕首递给顾小小然后说道：“只要你划瞎他的双眼，我就饶他一命。”

顾小小接过匕首看向梁安科，他不能说话，但是顾小小读懂了他眼睛里的信息，他希望她杀了他。

“我做不到...”顾小小哽咽着摇头。

梁安科已经闭上眼睛了，他把选择权交给了顾小小。

顾小小看着梁安科感觉心如刀绞，昨天还好好的，两个人在阳光下散步，有说有笑，他还说要让她尽快生个宝宝，最好是男孩，因为男孩都像妈妈，生女孩也好，女孩像爸爸，那样的话他们的女儿一定乖巧懂事，顾小小还为此生气，说，怎么？孩子像我就不乖巧了么？

梁安科就笑着说，孩子像你也很好，只是我怕将来女儿出嫁我会舍不得。

两个人又说了好多话，他们一起规划未来，明年生宝宝，后年带着宝宝周游世界，十年后回来买个小院子，养只猫，再养只狗，院子里还要种上几棵桃树，年年开花，年年结果，三月份一起坐在树下赏花喝茶，九月份一起上树摘桃子。

可是，现在，他血淋淋的跪在她面前求她杀了自己。

“我做不到...”顾小小想要站起身把刀捅进苏九辰的胸腔里，可是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身体却瘫软着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实在是太没用了。”顾小小的眼泪一刻也没有停过，大悲，大愤，大哀且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这些极端情绪几乎要把她压垮了。

“还没有想好么？”苏九辰的声音在顾小小的头顶响起，好像阎王的传召。

想好了。

顾小小收起眼泪内心变得减渐坚毅起来，她翻转手腕把匕首对准自己然后用力的刺了下去。

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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