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你别再做这些奇怪的事情了好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随心而为，我想对你好就早起给你熬粥，我想抱你就抱了，就是这么简单。”

苏九凉沉下脸来，“你也太任性妄为了，你做什么事都只看自己心情也不顾别人的看法和感受是么？”

“人活一世不过数十年，年幼无知，老年有心无力，能恣意妄为的日子不过十数载，我不痛痛快快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整日揣摩别人的看法，顾虑别人的感受，平白荒芜了青春，那不是亏大了么。”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勾引我么？”

“是又怎样？”

苏九凉冷笑，“目的呢？给我做妾？还是做我的姘头？”

“为什么不能是娶我为妻呢？”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嫁过两次人还生过一个孩子的女人？”听苏九凉的语气已是怒极，他一向冷静自持，但是此刻愤怒和难堪让他的理智溃堤。

他日日念着她，夜夜想着她辗转反侧，每天晚上都期盼能梦到她，可是这些都让他感到羞耻，为了她这样一个无情无耻又卑鄙的女人，他痛恨那样的自己，可是就在刚才她抱住自己的那一刻，他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忍不住抱回去了。

“顾小小，我不想成为你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还有，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就更不要奢望我会让你爬到我的床上，我照顾你，照顾安生是因为我可怜你，就算我在路上遇到一个乞丐我也会施舍他些怜悯，你跟那些乞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的善心也只有那么多，我不会再给你更多了。”

苏九凉说的决绝，他想让自己断了那些可耻的念想也让顾小小死心。

顾小小不气也不闹，只是平淡的问道：“你不想我跟你回京城么？”

“不...”

“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只问你一次，如果你回答我不想，下船之后我就带着安生离开与你此生不负相见。”

那个“不”字在苏九凉的嘴边徘徊，理智告诉他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可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数到十，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做了。”

“一...”

“二...”

“三...”

苏九凉终于开口，“我...”

“十！”顾小小飞速打断他然后饿虎扑食一样扑过去抱住苏九凉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苏九凉的嘴。

顾小小没有更多的底牌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她的最后一击，如果他推开她就全盘皆输。

回应我...

回应我...

求求你回应我...

顾小小闭着眼睛暗暗祈祷，苏九凉终于动了，他缓缓握住她的肩膀，他握的那么用力好像要捏碎她一般。

顾小小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在坐过山车她更用力的抱紧他紧张的呼吸都乱了。

正当顾小小准备放弃的时候苏九凉却忽然张开嘴撷住了她的唇瓣，顾小小心头微颤几乎要欢呼出来。

还好，她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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