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搞清楚聂君寒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之后,她对他的感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原主就是宫柔儿,是聂君寒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而自己不过只是抢占了原主的皮囊,五年前兴许还能自欺欺人,没心没肺的和聂君寒好好过日子。
可现在,她一意孤行的走了五年,错了五年。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去重新接受聂君寒对自己的爱,也许秦尤诺说的没错,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宫柔儿的替身罢了!
呵!
抱着一壶酒,躺在郊外庄子的一颗大榕树上。
慕云卿从早喝到晚,此刻躺在清辉的月光下,被自己的矫情给逗乐了。
她一口闷掉坛中所剩无几的女儿红,再轻点脚尖,无声无息的从树冠上落了下来。
阿九和破冰一直守在院外。
慕小丫还在摄政王府没有回来。
她竟是有点想念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阿九见宫主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便赶紧上前一步道:“宫主,您……没事吧?”
慕云卿嘿笑了一声,因酒气熏着脸颊,在黑夜中也是红的耀眼。
破冰也忍不住劝道:“宫主,镇北王设下圈套坑您,您总不能把错都怪在自己一人身上吧?”
北境王府的发现,阿九和破冰也都听说了。
阿九更是自责的附和道:“是啊,就算真要怪,也怪属下当年没能……”
“等等!”
慕云卿忽然止住了阿九的话。
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面露严肃的问道:“阿九,你说那天晚上,你看到贵妃和皇后了?皇后的确在场,可贵妃她……真的也在吗?”
聂君寒说他的母妃赶到宫门时,宫门内外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
那阿九看到的又是谁?
被忽然这么一问,阿九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他皱眉深思,猛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懊悔的冲慕云卿说道:“宫主,我想起来了,也许那人并非是皇贵妃,但这个人那晚穿的的确是一品的宫妃朝服。”
“不一定是宫妃,一品诰命、亲王妃或是太子妃的服制也与宫妃很是相近!”慕云卿的酒气散了,她从未像这一刻如此接近真相,头脑也是异常的清晰。
四个好姐妹,沈梦琪有不在场的证据,原主的记忆就是最好的凭证。
皇贵妃被蒙在鼓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出事的人。
镇北王妃在封地上,无诏不能入境,这在礼部的档案上也能查到。
三个嫌疑人全部被排除。
聂君寒说,“每年母妃都会和闺中好友在王都团聚,可那一年,母妃感染了风寒,害怕将病气传染给朋友们,便提议将聚会的时间拖上半个月。”
所以镇北王妃申请进京的日子延后了。
沈梦琪也先回了娘家,这才让当年被嬷嬷送去庄子的原主苦等了那么久。
唯独母亲和自己没有被人通知。
看来这负责通知的人,应该也是她们几个闺中好友之一。
但她却也起了异心!
阿九在皇后身边看到的那一位身穿一品宫服的女子,不是皇贵妃,而是另有其人。
她是谁?
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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