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在淮南的正下方,两个区域接壤。
都属于东南沿海地区,船只运输非常发达,海外的舶来品基本上都是从幽州的港口进出。
所以在幽州,就连街边的乞丐都看不见,普通的农户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船只入港后,慕云卿吩咐沈梦琪的眼线负责抬石头马车厢下穿。
车内的午托玄发现这里的空气非常潮湿,不用看也知道,此处绝非边境荒漠城市。
“幽州!我们怎么会回幽州?”陈述在车厢外大喊。
骑在马上的慕云卿回头睨了他一眼道:“带你回老家看看,你瞎嚷嚷什么?”
陈述快疯了,他几乎一路都躲在马车里不肯出来。
由于马车的特殊质地,五匹马拉着都费尽,还要有人在后面推着走。
当然,干这种苦活累活的,全部都是沈梦琪的人。
等到了荒废的陈府。
因为陈家人在幽州的地位很高,即便一夜之间,府里的人都死了,百姓们也不愿将这种凶宅给拆掉。
总之,过去这么多年,除了破败一些,陈府的内外还是一切如旧。
门楣上的牌匾歪歪斜斜,隐约还能看到喷溅上去的黑色血迹。
看来那一晚,这里所发生的惨案,定是血腥异常的。
宫赤君站在一旁提醒道:“这种地方很晦气,也整理不出来,你确定要住在这?”
慕云卿但笑不语,人却已一马当先的进了府邸。
地上的鲜血没有被冲刷干净。
残破的门窗在冷风中嘎吱嘎吱作响。
她在回廊的一侧随便选了一间房,之前应该是府中女眷所住,墙纸和被褥都是淡粉色的。
隔壁依次还有几个房间,他们这一行人都住在同一区域。
至于陈述,他宁愿睡在马车里,也不肯进陈府半步。
真是个倔强的大叔啊!
夜色正浓,慕云卿合衣躺在床上。
她盯着破烂的帐顶,地面和屋顶都有清扫过,不干净的蛇虫鼠蚁都被请了出去。
屋内屋外都燃着熏香,那些小动物是不敢靠近的。
而当更漏指针转到午夜十分时,她忽听宅子里有一道道黑影闪过。
若常人见了,还是在这死了不少人的凶宅里,定要被吓个半死。
可慕云卿且是寻常人,她不但不怕,甚至还一路尾随那黑影去了后院。
因着他们这一行人暂住在前院,后院依旧破败的乱七八糟。
当黑影钻进一个院子时,慕云卿的脚步顿了一顿。
这院门上有一个牌匾,写着——暖阁。
陈暖暖在娘家的闺房?
慕云卿进入暖阁,院内的景象依旧是破败的。
可唯有一间房内亮着灯。
她走进一看,居然看到了聂君寒。
“君寒?”
聂君寒看向她,眸中是一种暗黑的碎纹,荡来荡去,让她很害怕他会忽然就消失了。
“君寒,你怎么在幽州?”她从窗口跳进去,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手。
而那只冰冷的手却将她推开。
“君寒?”慕云卿大惊。
聂君寒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走到一盘棋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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