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泡在水里，也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尸体腐烂现象。

摆明是有人在上面动了手脚。

“青楼蛊。”

清书跟魂一样，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

慕云卿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卿不在冷城，我留在那作甚？”

“跟屁虫。”

她哭笑不得的骂道。

清书不以为意的笑道：“能做云卿你的跟屁虫，是我的三生有幸。”

慕云卿无话可说了。

她重新将注意力落在那些啃食的痕迹上。

若秀秀娘也中了青楼蛊。

当宿主死后，蛊虫为了生存，还是会想尽办法从宿主的体内钻出来。

看来那些蛊虫应该已经成功脱逃了。

而被大量蛊毒腐蚀的皮肤会加速腐败。

恶臭也就形成。

“新的宿主……会是谁？”

慕云卿心中一凛。

清书道：“宿主想要自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然我为何不死？”

在第一次被人侵犯之后，高傲的清书公子就该自我了结。

他挽起袖口，那上面有无数道狰狞的疤痕，几乎将整个大动脉都给挑开的那种。

“我死过，但蛊虫的主人若不想让我死，青楼蛊就会重新修复我身上的伤口。”

总而言之，秀秀娘死了。

那是因为养蛊的人认为她已经不具备活下去的必要。

至于谁是新的宿主，似乎并非一个难题。

“秀秀！”

清书颔首，“青楼蛊不会立刻发作，具体的发作时间要看主人的意愿！云卿，你到底得罪了谁，居然会让这疯子下如此大的狠手。”

去除一个宿主，蛊虫的主人也会受到反噬。

除非是真的恨，不然很少有养蛊的人会轻易更替宿主人选。

“姚三娘。”慕云卿很肯定的说道。

清书蹙眉，“不是红霞？”

“也许我们一直忽略了一种可能，红霞并非是被凤修控制，而是由姚三娘在利用。”

而凤修也的确是在昏迷中。

姚三娘心甘情愿做他的替身，替他完成一系列的计划。

如此一来。

当他们都认为不可能是凤修在搞鬼，只是红霞一人的奸计，并且将全部针对力量都放在她一人身上时。

真正的幕后黑手就能更自在的推进计划。

并完全不漏任何马脚。

“姚三娘得知秀秀是凤修的女儿，而凤修真正爱的人居然是她恨之入骨的姚家二妹，你说，这种恨，足不足以让她干出一些蠢事？”

慕云卿双臂抱胸，歪着头，看向一旁脸色沉黑的清书。

清书沉默半晌，才强迫自己问道：“秀秀真的是凤修的女儿？”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只是一种并未得到认证的猜测而已。

可她却可以让姚三娘信以为真。

“云卿，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将无辜之人的性命当做儿戏了？”

“清书，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有点恶心吗？别忘了，你也是双手满是血腥的疯子！”

慕云卿反驳道。

再者，秀秀娘可并非真的无辜。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秀秀娘的尸体被暂时冷冻在了京兆尹府中的地窖中。

至于秀秀，则被以丧母为由，接入东宫暂住。

宫夫人那边也是一筹莫展，甚至被拖入到一个更深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