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把枪压在枕头下面,看来,这个周春林,也有这样的习惯!
“方哥,你看枕头是什么意思?”郝可夫好奇的问。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克成的命真大,要不是事发地点位于南京市区,守备森严容易惊动驻军,这个周春林对付你们的就不是刀,而该是枪了!”耿朝忠的脸色很是阴沉。
郝可夫这才明白过来,脸色也是一白。
谁能想动,普普通通的一次任务,竟然蕴藏着这么大的风险,亏他和胡克成还以为是抓色狼,这哪是抓色狼,这是碰上了黑无常!
耿朝忠没说话,接着掀开床铺,却没有任何异常,耿朝忠又蹲下身子,开始往床底下看。
“可夫,点燃煤油炉,拿到床底下照一照!”耿朝忠突然开口。
郝可夫点燃煤油炉,拿到了床底下,漆黑的床底顿时一片透亮。仔细观察,没有任何暗格的痕迹。
不过,片刻后,耿朝忠却指着床底下的一小堆黑灰说道:
“知道这是什么吗?”
“纸张燃烧后的灰烬!”郝可夫回答。
没错,即使勤于打扫,天长日久的燃烧纸张,也总会有黑灰飘落到床底这种不经常打扫的地方是什么职业,让这个周春林勤于烧纸?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周春林必然是一个特务人员,关键是,他是来自哪个方面?
再联想到周春林供职的电话局,是一个可以接触到某些机密信息的地方,耿朝忠就更清楚了。
这个人,耿朝忠第一次看到他的履历的时候,是有一些敏感的,毕竟电话局这个单位本身就很敏感。
但是自己的第一任务是排查曹光远,所以并没有详加深究,毕竟不可能所有供职电话局的人都有问题。
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回面对的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此人在一年前潜入南京市电话局,带着某种任务而来。
电话局属于保密单位,虽然不如党调科和复兴社的审查那么严格,但依然有着一套完善的政审程序,更何况,广州距离江苏并不算太远,履历方面,这个周春林肯定也是下了大心思的。
“走吧!”耿朝忠站起身来,推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个人既然是受过专业训练,那一定有自己早已计划好的逃生通道,普通的围追堵截不一定能抓得住他。也许他当时杀人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能一次干掉你们两个最好,如果干不掉,他就从秦淮河跳水逃跑,但是你并没有追上来,那么他也不一定从秦淮河那边走。毕竟,逃亡的风险也很大。”
“方途,你的意思是说,他还留在南京?”郝可夫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
“如果是我,就会选择留在南京,等风头过了再逃跑。毕竟现在南京局势混乱,从外地来的学生足足有七八千人,想要隐藏身份实在是太容易了。更何况,狡兔三窟,他之前一定还会有别的准备。”耿朝忠说道。
“那就太好了!”郝可夫咬牙切齿,带着伤疤的脸,显得格外狰狞可怖,“让我逮着他,我活剥了这个混蛋!”
“别急,会有机会的,”耿朝忠的眼里也透出幽幽的毫光,“一个特务要逃离,除非万不得已,一定会通知自己的上线,我觉得,就凭你俩的身手,他是不会逃的!”
“为什么?”郝可夫愣了,这个周春明不逃,跟自己和胡克成的身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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