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那我这就去了,姐姐告辞。”
说着,随意便拱手朝着陈一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而屋内刚刚还在争执得十分激烈的南宫言和莲华无忧,许是听见了她和随意的声音,所以,现在已经听不见里面有任何声响了。
此刻,整个小院儿里,一时间,竟变得有些静谧了起来。
陈一诺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房门,想要往前行进的脚步,却是如何也迈不开。
“吱呀!”
就在陈一诺踌躇不前之时,房门,却突然间从里面打开了。
听见声音的陈一诺,连忙抬起了头,看向了房门处。当发现开门的人是莲华无忧之后,她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人此刻的脸色,简直可以说是陈一诺认识他以来,在他脸上见到过最差的一次。
见此情形,陈一诺连忙让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强迫自己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勉勉强强的微笑,然后试图用故作轻松的语调道。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差,一脸见鬼的样子。刚刚随意说,南宫言醒了,是真的么。”
莲华无忧满眼哀伤的看了看故作镇定的陈一诺一眼,随即眼眸低垂的轻叹了一口气,脚步沉重的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了陈一诺的面前。
“我倒是希望自己见着鬼了,可惜不是。一诺,我知道你心里早就已经晓得他醒来意味着什么。不想笑,就别笑了。你看,哪有人真心想笑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眼泪的。”
“眼泪...”
听见莲华无忧的话,陈一诺连忙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擦,两行冷清如南宫言方才说话的声线一般冰凉的眼泪,不知何时竟从自己的眼角滴淌了出来...
“啊...噢...这,这个呀。嗨,这哪儿是什么眼泪,这是我刚刚急着赶路,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
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擦去了脸上的眼泪,莲华无忧心里的酸涩...真的无以言表。
“是么,以后小心着些吧。我在这里待了也有大半年了,现下,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也该是回去接了拾秋小弟的班,让他好生休息一番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你这就要走了吗?”
“嗯,这就走了。”
知道莲华无忧心下此刻的情绪,定然是不比她要好受到哪里去的。所以,陈一诺也没有打算留他。
“好,多多保重。我这边,安排好了一切,应该会再去找你一趟的。”
“你也保重...走了。”
说着,莲华无忧便瞬间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这偌大的小院儿里,就只剩下陈一诺独自一人站在此处。院子的角落里,那株常年都盛开着的白梅,依旧在自顾自的花开花落着,一辦瓣从枝头凋落的白色花瓣,随着清风莹莹绕绕的落满了整个院子。陈一诺抬头看了看枝头开得正好的白梅一眼,随即便被从枝头的缝隙间洒落下来的一缕阳光,给刺激的睁不开眼。
为了不要经历花落的伤感,所以,你选择了不要看见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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