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特意来送医药费?”他冷嗤一声,湛亮的眸低闪过丝戏谑。
“当,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一向口齿伶俐的她难得也口吃了起来,“你看需要多少医药费,看好了发个信息给我,我转给你。”
“我们之间已经生疏到要分的这么清楚了吗?”
就算全副武装,面对男人灼热的视线,她还是无法直视,仓促地转过身,她清冷地回了句,“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还是分的清楚点好,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昔儿……”他沉默半晌,“今天在商场说的话,其实我……”
“好了。”她颇为急促地截断他的话,“不管你说的什么我都不会在意,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明明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难受不要在意,可每个字仍旧如同导火线,一旦挑起,疼痛便漫向四肢百骸。
她每走一步,都是极力克制泪水决堤的勇气。
……
回到御府,夜已深。
乔灵昔轻轻搓着半湿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身上仅裹着单薄的白色浴巾。
坐在床沿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房间,她竟有些茫然,不是住了有段时间了吗,为何到现在才觉得这屋子大到太过冷清了,处处都透着寒意。
关了大灯,她靠坐在床头开起了小灯,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轻轻地翻阅起来。
阳台上的玻璃门半掩,微风抚进房内,掀起白色的纱帘,摇曳出旖旎的弧度。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寒意,起身准备关上玻璃门,隐约却见漆黑的阳台外有什么暗影一掠而过,她抿了抿唇,御府的保安设施非常好,而且她所住的是八楼,一般小偷根本爬不上来,打着笃定的思量,她开了门,走出阳台看了看。
微风徐徐,静谧无声,她失笑地回头,视线所及房间内凭空出现的男人时,笑意僵在了嘴角。
行色匆匆的关上玻璃门,拉上窗帘,她横眉竖目的冲上来,怒斥道,“这里是八楼啊,你手上还有伤,不要命了!?”
面对她的气急败坏,韩朗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上了,“你还关心我!”
乔灵昔一窒,收起了外泄的情绪,嗤之一笑,“我关心你从我家的阳台摔下去摔死或者半死不活我还要负责任,还会有负面新闻。”
“你怎么不知道,离开我之后,你口是心非的本事学的越来越精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倒是你,部队学的本事全都用在偷鸡摸狗上了。”她撇开视线,凉凉嘲讽,反身,如若无人般,闲适自然地绕过他,坐到了床边,“你还来干什么?医药费算好了?”
韩朗挑高眉梢,往床边靠了几步,炯热的视线下意识转到了她露在外头的凝雪般肌肤以及皙白修长的没腿上,低沉的嗓音染上了几分嘶哑,“算好了,你现在给吗?”
她哽了哽喉咙,强装镇定地目不斜视,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她太熟悉了,结婚一年里,即便对彼此早已熟知,但脸皮薄嫩的她依旧无法抵挡他挑逗灼热的视线,仍会不由自主地酥麻了手脚,羞涩不已。
尤其当他迈开健硕的长腿,像只饭后猎豹,徐徐朝着她踱步过来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就连手心都攥出了细汗。
“你……你干什么!?”她心下一急,一开口就泄露了紧张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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