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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人类这种生物……是一种非常好操控的东西，就算仇恨再怎么深刻，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和时间，再给与他们一点点希望和甜头就能压制下去。就算压不下去，那么就直接杀光了便是。”

“杀光他们，毁灭他们，然后只需要将下一代洗脑将自己标榜为正义即可。如此代代宣传下去，迟早真相会被时间吞没，就算真相有天曝光了——可谁TM会在乎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我早就摧毁了所有敌对国，将世界融为了一体。”

夏楠背靠着栏杆，歪着头斜视眼前的都市美景说道：“我对你，对长门，对敌人来说固然是冷酷且残忍的。我杀人无数却毫不忏悔，我灭国破城没有半分犹豫……实际上到了今天，我已经懒得去思考自己杀了多少人，自己做的事情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你难道不害怕报复吗？”

小南捏紧了拳头，她通红着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他的话语就像是刀子一样，一把把插入她的内心中，让还在滴血的伤口再次受伤。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害怕才做的更绝。”

“……不过，有些时候我也会担心自己做的太过火了而感到不安。”

“我的理智告诉我，对待敌人应该赶尽杀绝。而我的良心告诉我，我生而为人并非冷血的怪物。时常我也会想起以前的事情，然后我会进行思考和判断，认真的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做出选择。但是不管每一次选择——我的决定都和当时别无二样。”

“虽然失去善良会失去很多，但是在这个忍者的世界里失去理性等于失去一切。如果我的心不够狠，我的手段不够毒辣，我不把你们这些敌人赶尽杀绝的话——早在九年前我就该带着宇智波一族远走高飞，任由其它四大忍村吞并木叶遗产了。”

“所以我不后悔毁了雨忍村，将数万人化为了火中残骸。或许这样会让我的良心过不去，但是我的理智会为自己拍手称快，虽然我做出了残酷的决定，却是正确的决定。”

夏楠说完盯着小南的眼睛，看着对方气的涨红的脸庞，和捏断了护栏泛着青筋的手背。

“憎恨的连锁就是这样持续下来的，长门是为了斩断仇恨的锁链，然后缔造忍界的和平才走到今天这步。”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只要人类还存在欲望，战争就不会停下脚步。所谓的恐惧统治只是一时之计，治标不治本。不信你看看现在的自己，你的眼神里那有半点的和善可言？你明明恐惧我会杀了你，可是你会就此放下仇恨我的态度吗？”

“不，你不会——因为我也不会。”

“我所追求的不是那么小儿科的东西，我认为真正能够让世界和平的只有统一。唯有推翻五大国，荡平五大忍者村，让世界融为一体成立专门的政府和国家，才能让一个区域拥有数百年以上的和平，而且就算产生动荡也不过是十几年能平息，新的世界领袖会再度出现，然后带领所有人迎来下个数百年的和平时期。”

“可是这样不还是会有战争吗？”

“战争永远不会消失，只要人类还活着就是如此。”

夏楠说道：“就比如接下来即将爆发的世界级大战一样，新木叶将会遭到忍联的东西北三面夹攻，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同时应对三条战线和十几万忍者同时战斗，更何况其中还有几个极端危险的家伙没办法放着不管。”

“所以你是来……”

夏楠转过头看向小南，他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