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我离开之后，他们的身边永远围绕着可怕的人——不是羽林卫的官兵，便是海棠的杀手。这些年来他们无法像普通人那样过平静的生活，整日担惊受怕……会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吗……”

君痕月没有回答。这时候店小二已经将打好的酒端了上来。

“客官，您慢用！”他笑眯眯地说。

归潇抬头，看着店小二，又有点出神。

店小二心里发毛，瞥了一眼旁边的慕晓槿，忽然福至心灵一般：“客官，我已经和镇西的小翠私定终身了！您女儿虽然漂亮，但我绝对不会孤独小翠的心意的！”

归潇：“？？？”

慕晓槿：“……”

长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店小二红着脸想要跑开，却又被归潇一把抓住手腕。

“客官您怎么这样就算您用强我也会宁死不屈的……”

“不，我只是还想要问你个问题罢了。”

“什么问题？”

“这个镇里……有青楼吗？”

话题忽然转得如此之快，连君痕月和慕晓槿都愣住了。

“您……您要卖女儿？”店小二惊呆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您也舍得……”

君痕月觉得慕晓槿袖中的鬼月刃已经抽出一半了。

归潇叹了一口气：“算了……看来这个破镇子也不像有青楼的样子……你走吧……”

归潇放店小二离开，低头斟酒。君痕月淡淡地一笑，说道：“怎么，过惯了美女和美酒的日子，这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归潇坦荡荡地承认，“我现在就是一个好酒、好色，每天吃饱喝足就想玩女人的大叔罢了。我过了十多年这样的日子了，被他们好吃好喝供着，自己也早就没想过要逃出来过刺客那种苦日子了。所以你来救我，我非但不感激，反而挺恨你的……”

“听说这些年来，时不时会有人来救你。那些人，你都恨？”君痕月问道。

“是。”

“所以你就甘心以自身为诱饵，让那些人全部失陷在凌霄阁，一个都没回来？”君痕月微笑，“若不是我横插一脚，慕晓槿就是这一次被你们引诱来的猎物？”

慕晓槿脸色沉了下去：“此话当真？”

“当真。”归潇也不打算隐瞒，“我并不知道这次来的是谁……只是不管是谁，按照老办法抓捕就行了。我自己就是最大的诱饵——你说，吃他们用他们的，总还要做点事才对，否则他们凭什么白吃白喝供着我啊？”

“只是‘诱饵’这种作用的话，也不足以让他们供你这么多年。”

“……”归潇沉默了一下，说道，“君殿主，这件事，等我见到了他们，自然会说的。”

慕晓槿忽然长叹一口气：“海棠的刺客堕落至此，我身为少主，在君殿主的面前，真是忍不住……脸红啊。”

“晓槿，不要用组织的标准来要求我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早就……彻底堕落，没法回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