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眸，不过须臾，眼底泪花闪烁。

“你这么在乎她，那我又算什么？”

舒窈还是没忍住，快速的手语质问还击了句。

很久之前，她和厉沉溪秉承老夫人遗嘱准备大婚时，她就想如此问了。

当时，新婚前夕，她在试婚纱。

圣洁的白婚纱，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即将成为新娘子的女人，永远都是最美的。

加上舒窈本身就生的美，一双凤眼顾盼生辉，淡淡的胭脂将如雪的肌肤衬的粉红，醉人的浅笑，让人挪不开眸。

那天他的出现，将一切打破。

冷然的俊颜在她面前，一把将舒窈从台上拉下，抱着她进了里面休息间。

随后，她看着圣洁的白婚纱上那一抹清晰刺目的鲜红，痛彻心扉。

没有说什么，只是俯下身，快速的攫取着她的唇。

“你算什么？”他邪魅的轻声一笑，像听到了好笑的问话，不禁重复了一遍。

霸道，肆虐。

厉沉溪不会如她所愿，修长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冷冽的俊颜在她眼前放大。

不同于平时的，这只是发泄一般的疯狂，不加克制。

但为何，他为了她，又将项目一拖再拖

当时她就想质问他，如果他爱韩采苓，那么，还娶她做什么？

许久，直到舒窈疼的身体发僵，感觉到她檀口中的血腥涌入自己口中，厉沉溪才慢慢的放开了她红肿的唇，清淡的气息全部喷薄在她鼻息间，低声道，“你不是我妻子吗？不知道你算什么没关系，做到你知道就好了！”

“谁让你走了？”

那个盛夏的午后，她在他身下，满脸的绯红，死死的闭着眼睛，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毫无准备的迎来了成人礼。

他眸中透着猩红，额头上青筋暴跳，狠戾的模样像随时都要将她生吞活剥。

和他错身的瞬间，厉沉溪却突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打断了她想要离开的动作。

舒窈脸色苍白的快速从他近前逃离，扯过被单裹着身体，虚弱的喘息，像久病卧床的人，翻身下床，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

她仍旧低着头，不敢抬起，怕看到他眸中寒冷的凉薄，触及到那毫无温度的视线。

所谓的洞房花烛，就在那一刻彻底实现。

舒窈紧张的往后挪，一点又一点，尽可能的想要逃避，却被他握住了脚踝，一把气力直接拉到了床边。

下一秒，不等舒窈反应，厉沉溪直接长臂一捞，将她禁锢怀中，转身走向了大床。

原来，在他心中，还有比财产利益更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个女人，对吧！

漫长难捱的折磨，她根本不知道怎样强撑下去，一次又一次的泪水溢满，再倾泻重复，像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他最终才终于放过了她。

当那份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时，她听到的，只是他醉酒后呢喃一遍遍呼唤的名字。

采苓。

韩采苓。

更畏惧证实自己视若珍宝，并付出一切的感情，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荒谬不可言喻的笑话！

只为了老夫人的那份遗嘱，为了固守住厉氏的财产吗？

舒窈忍住心底泛滥的苦涩，落寞的垂下了头，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却又无法摆脱他此时的桎梏。

低冷的声音，自头顶晕染，舒窈的心猛然一颤。

如果厉沉溪的眼中只有利益，只有财产，那么，她一手创造的项目，正好可以圆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