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伯仁道:“这是他们看得起我。”
红衣老者哼了一声,道:“候伯仁,我也不与你多什么废话了。当年之事,我也不想再提,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胆量与我交手?”
此话一出,立时引起忘忧谷众人的一片怒叱,只见先前纵起的那个大头老者从人群中一步走出,喝道:“卢中尧,想当年大师兄处处维护你,在师父面前为你了那么多的好话,你不但不领情,还次次诬陷大师兄,你的良心早被狗给吃了。你最好立刻滚出本谷,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卢中尧(红衣老者)狂笑一声,旋即瞪了大头老者一眼,道:“梅开道,你有多大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你想与我打,还不够资格。”
大头老者气得长须一抖,豁然一掌拍出。就在大头老者出一掌的一瞬间,候伯仁宽大的袍袖轻轻向外一甩,一股柔和的力道发出,叫道:“七师弟,他是你二师兄,不可无礼。”话间,那大头老者发出的如山掌力,竟给化解得无影无踪。
那大头老者不但是候伯仁的一个师弟,还是忘忧谷中的一个辈分相当高的长老,功力何其深厚,但候伯仁只是一甩衣袖,就将他含怒出手时的力道完全化掉。场上许多人虽然知道候伯仁身为一谷之主,自是厉害非常,但因为没有见过他出手,所以都只是估计,此时见到了候伯仁的出手,才真正认识到候伯仁果然不愧是忘忧谷的一谷之主,当真是功力惊天。
“候伯仁,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呢?当年你是怎么把我推下水的,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我那次被你推下水,中了寒毒,病了一年,师父岂会那么容易立你为谷主的继承人?”卢中尧冷笑道。
这话才刚完,只见一个须发苍白,矮墩墩的老叟走了出来,喝道:“卢中尧,你简直就是不知悔改,连老夫也看不下去了。当年你擅自进入‘寒潭’,自己掉进了‘寒潭’中的冰水里,不但没有知错,反而诬赖是谷主推你进落下水的。你知不知道就凭你擅自踏入‘寒潭’一里之内,就是犯了本谷的戒条。要不是老谷主当年看你病得不轻,素来疼你,不然的话,早把你废了,逐出师m-n。”
卢中尧目光一转,望向了矮墩墩的老叟,眼神忽的一寒,道:“原来是你这个老匹夫,我想起来了,当年要重罚我的那个人就是你。你与候伯仁本来就是一伙的,你当然帮他话。”
那矮墩墩的老叟是忘忧谷中一个身份极重的长者,名叫包泰,就算是候伯仁见了他,也要尊他一声“包师叔”,听了卢中尧的话,他气得面皮一抖,怒道:“卢中尧,你竟敢对老夫这般话?”
卢中尧道;“我连你们忘忧谷的谷主都敢得罪,何况是你?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与候伯仁之间的事,其他的人要想chā手的话,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道行。”
话到这个份上,不光是忘忧谷的人,就算是所来的宾客中,十之***的人都已经忍不住要出手“教训”卢中尧了,好些人都大声道:“侯谷主,这厮好生无礼,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把这厮绑了,叫他给你认错。”
候伯仁双手一举,道:“各位的好意,侯某心领了,只是这件事到底还是我们忘忧谷的家事,侯某不想劳烦各位。我这个二师弟脾气古怪,话一向如此,侯某早已习惯了。他既然要和侯某比试的话,我也随他,还望各位看在侯某的薄面上,不要chā手。”
他这么一,自然是大仁大义的表现,好些人虽然都恨不得上去暴打卢中尧一顿,但听了他的话,不得不忍住了。
卢中尧眼见许多人都愤怒的望着自己,看上去都是代候伯仁抱不平似的,嘴角泛出一丝冷笑,怪声道:“候伯仁,你真会做戏,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细,只怕我也会为你表面上的大仁大义所m-ng骗。我今日到此,就是前来揭穿你的真面目的,而揭穿你真面目的唯一办法,就是打败你。”
只听得有人冷笑道:“卢中尧,你少做梦了。三十多年前,你已经败给了大师兄,大师兄当上谷主之后,又修炼了本谷最高的内功心法,修为越发高深。你与他的差距,又岂止是一两筹那么简单?我劝你还是跪下来向大师兄认错吧。”
卢中尧望了话的人一眼,大概是没想起对方是谁,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话?”
那人道:“卢中尧,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四十年前,我初进师m-n的时候,还曾经敬过你一杯茶,如今四十年过去,难道你就把我忘了吗?”
忘忧谷的上一任谷主名叫金大中,生前收了十个徒弟,年纪相差极大,这个话的人,却是金大中的第十个徒弟,也就是关m-n弟子,进忘忧谷的时候,也就十来岁的年纪,今年不过五十出头。
卢中尧一想,顿时想起这个“师弟”来,怪笑道:“原来是你,四十年不见,没想到你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我与候伯仁话,你身为师弟,哪里有你话的份。”
那人淡淡一笑,道:“我怎么没有和你话的份?你既然不承认是我忘忧谷的弟子,那就意味着你与我忘忧谷没有任何关系,你今日来我大师兄的寿宴上捣lu-n,分明就是与我忘忧谷过不去。别是我,凡是我忘忧谷的任何弟子,都有资格与你话,你若敢再继续捣lu-n下去,我便要代大师兄出手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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