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克勤听了,心头微微一惊,面上却没有太大的反应,道:“原来这件事太子也知道了。不错,我这次与寇大人一块儿来,就是想跟父皇文无名的事。”
武克永道:“那我们这一次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武克勤讶然道:“太子,你……”
就在这时候,那太监走了出来,见武克勤也来了,急忙行了一礼,然后道:“太子殿下,皇上让你进去见他。”
武克永道:“三皇兄也有大事要禀报皇上,他与寇大人与我们一块儿进去。”完,当先走了进去。
武克勤跟在了后面,韩风则是与寇忠走在最后。
皇上并没有在养心殿的正殿召见他们,而是在一座寝宫内。这座寝宫不但富丽堂皇,而且极大,分前后五进,韩风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卧室。
皇上坐在一张软榻上,边上站了两个老太监,待武克永、武克勤、韩风、寇忠四人向他行礼之后,他望着寇忠道:“寇爱卿,你这次来见朕,可是文无名的事有了眉目?”
寇忠道:“回皇上,老臣经过一番明察暗访,最后得到几位前辈的指,见到了懒道人。”
皇上听了,精神不由一振,问道:“懒道人怎么?”
寇忠道:“懒道人,他从来没有问过文无名的身世,也不知道文无名是谁,他他的徒弟已经出师,无论他的徒弟做了甚么事,就算犯了律法,都与他无关。不过,这位老前辈要老臣带一句话给皇上。”
“甚么话?”
“老臣了,怕会冒犯皇上。”
“就算是再难听的话,朕也免你无罪。”
“这句话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乎?”
此言一出,就连与寇忠一起来的武克勤也想不到懒道人竟然胆子这般大,面色一冷,道:“父皇,这懒道人仗着自己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竟敢妄议父皇,只要父皇一声,儿臣这就带人先去把文无名抓来,交给父皇治罪。尔后,儿臣再去找懒道人,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迫使懒道人来京城向父皇道歉。”
皇上的面色的确有些不好看,但他并没有生气,道:“懒道人是天下公认的大高手,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他的话虽然很难听,但却是事实,朕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文无名是不是那个孩子?”
寇忠正要开口,武克永已经道:“父皇,文无名的确是十二皇弟。”
皇上听了,面上显得有些激动,道:“永儿,你的这个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
武克永道:“父皇,您还认得这支珠簪吗?”着,将文无名的那支珠簪拿了出来。
皇上见了那支珠簪,全身陡然一震,叫道:“啊,这不是朕当年送给宝妃的‘十二珠’吗?永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叫一个老太监上去将珠簪拿了上来,放在手中,一目不瞬的看着,神情显得无比的激动。
武克永道:“父皇,这支珠簪是文无名亲手交给韩佥事,让他交给儿臣的。父皇当年将这支珠簪送给宝妃的时候,儿臣还不到八岁,但对它已经有些印象,所以此前看了一会,立时认出了这支珠簪。”
“韩爱卿,快告诉朕,文无名将这支珠簪交给你的时候,他都了些甚么?”皇上激动的道。
韩风道:“回皇上,他他三日之内,会采取行动,但是是甚么行动,微臣并不知情。”
“采取行动?”皇上微微一怔。
武克勤将身一躬,道:“父皇,这文无名来历可疑,他采取行动的意思,一定是想进宫行刺父皇,请父皇下旨,让儿臣去把这个不知天地厚的……”
皇上道:“勤儿,如果这支珠簪是他的话,他就是你的十二皇弟,不可这么对他。”
武克勤道:“父皇,儿臣记得皇祖母过,十二皇弟已经死了,这个文无名一定是假冒的。”
皇上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不错,母后当年派了大批高手去追杀余建,事后余建和那个孩子一起掉下了万丈悬崖,摔成了肉泥。朕当时正在气头上,也就信以为真,但朕并不糊涂,这几年来,一想到宝妃,就觉得对不起她,以及她的孩子。”
“皇上,你好糊涂!”随着话声,只见一个宫装女子带着两个中年宫女走了进来。
武克永、武克勤、韩风、寇忠等人急忙行礼,皇上也下了软榻,道:“皇儿不知母后驾到,未能远迎,请母后恕罪。”
那宫装女子正是皇太后。她看上只有四十多岁,而皇上看上去只比实际年龄几岁,加上一直在养病,所以与皇太后站在一起,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皇太后是皇上的女儿。当然,皇上并非是皇太后亲生的,可论年纪,皇太后确实可以做皇上的母亲。
“皇上,哀家当年的确是欺骗了皇上,但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大明帝国的江山着想。如今,那个怪胎不但没死,反而从懒道人之处学了一身惊人的本领,竟敢到京城来作乱,皇上不但没有下旨将他拿下处置,反而言语维护,究竟是何道理?难道皇上忘记了当日的情形吗?”皇太后一脸严肃的道。
她这般质问皇上,皇上居然不敢发脾气,轻轻地叹了一声,道:“母后,这事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宝妃,那个孩子虽然长了三只眼,但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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