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音最终选择了放弃。

这倒让方依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想在这些哲学问题上和眼前的二位探讨，那样一来，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有阿瑞这么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同行已经够够的了，她可不想林凡音也变成这样。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林凡音正在向阿瑞的状态改变着。

“我还是一时消化不了从茅屋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想一个人静静。”

方依无助地向眼前的二人乞求道。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是觉得身体疲倦，想找个地方休息罢了。

阿瑞扬了扬下巴，指着山的另一边，道：“穿过这条羊肠小道，到了对面，那里应该有人家。”

“你这么肯定？”

方依迟疑道。

林凡音打断道：“人家说的是‘应该’。”

“要你说！”

方依不满地白了林凡音一眼。

林凡音也认为阿瑞所说的山那边应该有人家，不，她肯定那边会有人家。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好像突然有了预知的能力，眼睛也好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们似乎还能看到山那边的情况呢。

“阿瑞……”

霎时，林凡音有些失声地叫住了走在前面的阿瑞，阿瑞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林凡音已经看不清阿瑞的模样了，她只看到眼前的阿瑞变成了一个人形的发光体，它在闪耀。

阿瑞已经失去了身体，站在林凡音面前的，就只是一团发光的能量。

“你怎么了？”

方依问着林凡音，但阿瑞没有说话，他看懂了林凡音此时的状态。

林凡音正处于开天眼的初期，她需要适应这种改变，现在她看到的一切都不再是眼睛所看到的有形物了。

她看到的一切是通过天眼看到的，在那个维度，一切都不再是有形的，而是一种能量。

这世间万物，都由能量组成。

天眼一开，她就像装了一个x光，可以透视许多东西。

阿瑞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林凡音，直到林凡音闭上了双眼。

其实她已经用不上这双肉眼了。

当她睁开双眼，扭头看着方依时，方依也成了一团能量。

不同的是，阿瑞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中金黄色的光的占比要大得多，而方依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则是晦暗的。

这一刻，林凡音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开了天眼！

看山不是山，看树不是树……

原来如此！

她懂了，她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但因为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所以她立马又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大范围的走动了。

她怕自己一走动，看到的就不再是能量，而是烟消云散的画面了。

“阿瑞，我明白了！”

阿瑞点了点头，方依还是一脸茫然。

“神神经经的，在这杵着过年呢？穿过这条羊肠小道还得费把劲呢，你俩咋又开始上演我看不懂听不懂的戏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