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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什里和曹荣炫的能力没有任何改变,因为能量类技能对觉醒者效果不佳,精神伤害类技能也无法对觉醒者释放,这两个代号被定为“叛逆者”的前“卫士”并没带来太大损害。
他们影响更多的,是士气。
在任务中和他们接触过的觉醒者,回来后都被要求了最高级别的保密承诺,相关的细节禁止在SS级以下的任何人面前谈起。
尽管如此,恐慌还是开始在下层觉醒者的群体中蔓延开来。
基地不得不集中力量,着手调查原因。
可调查计划始终没有什么进展,因为北部废墟周围太危险了,荒野任务失败率高达八成,在变异者出现越发频繁,觉醒概率不断下降的如今,基地挥霍不起宝贵的“卫士”资源。
这消息让罗修的好心情心电图一样急转直下,以至于让佐田铃音担心了好久,一直以为是自己哪里照顾不周,最后怎么劝也没用,跑去找沈安琴提前换班。
等待治疗觉醒者赶来帮忙的时间里,新镐外围的防卫据点再次遭到了袭击。
没了罗修这个王牌坐镇,其余觉醒者们的支援收效不佳,虽说人员伤亡没有几个,但向西北方向延伸出去的缓冲侦察区,直接被削掉了脑袋,压回到新镐周边。
结合其他区汇总的情报,二宫八重子认为,变异者们不会再让人类进行任何可能的新城市建设计划。
而实际上并不仅是如此,南部边境在坐镇的“贪婪”离开后,连拓建任务都无法再按部就班执行,变异者的猛攻,逐渐展现出一种寸土不让的态势。
心急如焚的罗修对非超能医疗技术的缓慢效果越发烦躁,甚至还和医生吵了一架。
幸好,两位治疗师姗姗来迟,但最后总算还是到了。
接受觉醒者催生的治愈能力时,罗修注意到,那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头发竟然都已经花白,脸也瘦削得不成样子,扶着他胸膛的手,在催动能力的时候竟然还微微发抖。
“这么辛苦吗?”罗修抚摸着绷带下已经在飞快愈合的伤处,轻声问道。
其中一个强撑着眼皮收拾好东西,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怕告诉你,我们两个……已经有不知多久没尝过在床上睡觉的滋味了。”
另一个女孩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多久没体验过精神力饱满的感觉了呢。如果战况还是这么糟糕……我们恐怕要连骨髓都被榨干了。”
罗修望着她们离开的瘦小背影,久久无话。
晚上来探望好了八成的他时,二宫八重子听他感慨一番后,轻声说:“你小时候还挺瞧不起那些不能战斗的觉醒者,现在,总算体会到他们的重要性了吧?”
“重要性我一直都知道……”罗修自嘲地一笑,“我就是没想到,他们原来也这么辛苦难熬。”
“没有轻松的觉醒者。一个都没有。”二宫八重子缓缓说道,“你们这些战斗的,每次都面临着死亡的风险,要进行艰苦的特训,承担着最大的责任。那些在后方搞研究的,脑细胞被超能力几乎逼出所有潜力,去年的报告就有研究员提醒,这部分觉醒者已经有超过九成出现了颇为严重的精神问题,而且,他们在生活方面的能力也在不断退化。至于医疗能力的大家,你这也亲眼见到了。他们太稀少,所以不得不一个人负担十几个人的工作量,后方城市里的还好些,前线这些,有时候连续奔波几个月,吃住都在装甲车是家常便饭。我去新京找你前,有个我带过的小伙子来找我,他成为医疗觉醒者才一年半,整个人……就老了快二十岁。”
她带着痛苦的神情说:“最近还有研究员称,医疗类的能力者其实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力治疗大家,所以才会衰老得这么快。可医疗技术的发展根本拿不到所需的资源,基地的一切决策,都是以先活下去为第一要务,所以,现状还会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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