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内心是震撼的，但不知为何，在他看到老人那个淡泊的笑意后，心里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忧伤，无比强烈的忧伤……

“抛弃自己从小到大的信仰跟梦想，”林立沉默了许久，双唇也无数次的闭合着，却一直没有吐出一点声音出来，直到耳边传来一些细碎的小音，才稍稍回过神，问了个似乎并不怎么搭边的问题，“痛苦吗？”

老人沉默了，虽然脸上还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但林立不知为何却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他那个老乡。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还能使用主恩赐的力量么？”

似乎对这种尴尬的场面有点不适，玛鲁斯微微抬头望了一眼门口，露出个小小的笑容，说道：“要知道现在，我所拥有的‘神恩’绝对超越了教廷内的所有人！”

说罢，他还如同爱炫耀的老人般，口里轻轻地念了起来。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话音落下，老人的身边闪起微弱的光芒，据林立所知，这是圣典里记载的一个比较低阶位的神术——生命之光，是一个比较实用的技能，同时也是神圣教廷的招牌技能。

“你成了异端？”

看见老人的动作后，林立终于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这个世界的巫妖，那些扭曲世界法则，保留着神恩却成为了神明敌人的家伙。

“哈哈哈哈！”听了林立的话后，玛鲁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因为他那愉悦的笑脸而更加明显，即使林立，也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这也导致他那刚被带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